“也是在賭場長大的。”
陸笑皺着眉打斷了賭徒的話。
“等一下!”
“你在賭場出生?”
似乎是知道陸笑接下來要問什麼,賭徒輕輕點頭道:
“就是在賭場出生的。”
“我的母親是賭場酒店樓層的服務員。”
“或許我應該換個說法。”
“她是賭場的妓女。”
說着,他還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我知道的說法是,我母親在一個酒店房間的廁所裡面将我産下。”
“然後她将放在馬桶裡面,蓋上蓋子就離開了。”
聽到這話,陸笑心中一陣驚愕。
這倒是他不知道的。
或許就連劉光都不知道這件事。
然而賭徒看起來很是灑脫的模樣。
“我的命運從這個時候就開始被安排了。”
“保潔人員在收拾房間的時候,在馬桶裡面發現了瀕死的我。”
“然後他将這件事上報了賭場的老闆。”
“賭場老闆可能是覺得晦氣,然後居然掏錢請醫生把我的命給保下來了。”
“當然,這筆錢他記在了我的頭上。”
“于是我從一出生,就背負了一筆巨額的債務。”
說着,他朝着陸笑咧嘴笑道:“這很有趣對吧?”
陸笑沉思了片刻,随後輕輕點頭。
“有點狗血。”
賭徒擡起握着酒杯的手,用食指的指甲蓋輕輕的彈着水晶酒杯的杯壁,發出“叮叮叮~~”的脆響。
“電影都不敢拍的這樣狗血。”
“但是藝術是來源于生活,且生活高于藝術。”
“現實隻會更狗血。”
說到這裡,他語氣頓了頓,随後又向色欲要了一杯酒水。
依舊是那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