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他開始了瘋狂的洗牌。
獄醫雖然不明白他這麼做的含義,不過還是沒有出聲打擾對方。
賭徒洗牌足足用了一分鐘的時間。
洗完牌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随後毫不猶豫的從牌堆中間抽出來了一張。
将紙牌反轉過來。
牌面上的紅心A顯得很是刺眼。
賭徒看都沒有看剩餘的牌,便直接将其一把丢進了一旁的導水槽之中。
紙牌順着水流的方向逐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他将手中的紅心A湊到了嘴邊,随後親吻了一下牌面。
“Lucky!”
聽到賭徒的話,獄醫疑惑道:“幻神先生,這張紅心A代表了什麼?”
賭徒沒有詳細的解釋這張牌的含義,隻是笑着說道:“代表了好運!”
獄醫點點頭道:“那我們還要繼續搜尋嗎?”
賭徒毫不猶豫道:“占蔔的結果告訴我繼續下去會有好事情發生。”
聞言,獄醫沉默了幾秒鐘後道:“可是最開始的占蔔結果不是很不好嗎?”
賭徒一擺手,臉上的笑意愈加明顯:“不好的結果,我們不要去相信。”
“一切唯心!”
聽完賭徒的解釋,獄醫有些無語。
而賭徒在說完剛才的那番話之後,就一馬當先朝着遠處的黑暗中走去。
獄醫猶豫了一秒,随後手提着煤油燈跟了上去。
對于獄醫而言,尋找并解決傳播疫病的源頭,也算是治病的一種手段。
并且還是極其有效的一種手段。
醫生的職責驅使着他走入黑暗。
即便有被黑暗吞噬的可能。
這一刻,獄醫想起了自己還是人類的時候。
他穿着在蠟中浸泡過的帆布衫,戴着可過濾空氣的鳥嘴面具。
手中僅有一根木棍。
木棍是用來掀開病患的衣物與被單與指揮他們如何自救的。
那時候的他還沒有現在這麼精湛的醫術。
有的隻是一腔熱血與責任。
那時,他也像這樣一般,提着煤油燈行走在黑暗的病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