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于曆史上發生過的事情,賭徒也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正當賭徒準備說些什麼緩解尴尬的時候。
狹窄的道路旁邊,導流槽裡面的水流忽然變得湍急了起來。
以至于水面都出現了一道道小小的漩渦。
“嘩啦啦”的水流聲在甬道之間不停回蕩。
賭徒眉頭一皺,随後沉聲說道:“有動靜!”
說完這話,他朝着水流的方向快速奔跑的起來。
獄醫剛剛反應過來,賭徒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急促的腳步聲逐漸變淡,直到再也聽不見。
獄醫提着煤油燈急忙跟上。
可即便他已經用盡了全力奔跑,卻連賭徒的尾燈都看不到。
再加上下水道中的地形錯綜複雜,到處都是岔路。
幾分鐘後,獄醫站在一個三岔路口陷入了沉思。
他很确定自己迷路了。
身旁倒流槽裡面的水流也恢複了平靜,好似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黑暗中隻剩下了他一人。
手中煤油燈的光芒努力地驅散着周圍的黑暗。
燈芯在詞條瘋狂跳動,就像是在黑暗中掙紮的渺小生命一般。
獄醫深吸了一口氣。
腐敗的味道順着他臉上鳥嘴面具的進氣孔鑽入了他的氣管。
不知為何,獄醫感覺到肺部傳來了一陣灼燒的感覺。
像是吸入了某種緻命的有毒氣體。
獄醫心中一歎,他知道自己可能被盯上了。
他緩緩向後退了兩步,直到後背抵住了牆壁。
看着前方的黑暗,獄醫眼中隻有平靜。
黑暗之中緩緩走出了一道身影。
說是走,其實更像是爬。
那道身影趴伏在地面上,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爬行着。
借着煤油燈散發出的橘黃色微光,獄醫看清了來者的面容。
那是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可以稱之為病态的臉。
在他臉龐的兩側分别長着一撮長長的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