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丁颔首道:“的确很上頭。
但……你上頭的根本原因,是隻看到了權力的表面。
權力的誕生,往往伴随着責任。
從第一之猿人部落開始,其他猿人賦予首領權力,首領就要負擔整個種族的一切事宜。
如果隻享受權力帶來的便利,又不肯承擔責任。
那是昏君。
履行責任的手段過于激進的話,那就是暴君。
雖然兩者是伴生關系,但責任通常會在中途離場。
直到最後,手上就隻剩下了權力。”
說到這裡,旦丁停頓了一下。
随後他擡頭看向了大殿的門口,眼神出現了片刻的恍惚。
“在你踏上通往王座的階梯時,你會感受到那種無形的壓力,壓得你心跳仿佛都要停止。
那就是權力落在你身上之前,先一步到來的責任。
然而你不肯回頭看一眼,不曾在階梯上駐足。
責任就沒能束縛住你。
當你坐上王座那一刻,你就是孤獨的。
隻有權力與你相伴的孤獨。
這時候,如果有人把你從權力的寶座上拉下來。
你就會感覺到失落,像是失去了所有。
而如果你在享受權力的同時,又履行的責任。
那麼在失去權力的那一刻,卸下壓力的那一刻,你隻會感覺到解脫。”
聽到這裡,陸笑算是聽明白了旦丁的話。
他挑了挑眉道:“所以,你現在解脫了嗎?”
話音落下,旦丁微微一震。
緊接着,他輕輕搖頭,随後又擡起手指向了自己頭頂上的那一頂王冠。
“我……還沒有。”
陸笑輕輕點頭。
回想之前旦丁和凱特琳的對話,再結合旦丁現在的有感而發。
陸笑好似明白了一切。
從凱特琳的偷家,再到戴蒙的到來。
這件事很容易就能串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