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寒的拳頭收緊,他看着江塵禦的臉,忍了幾忍沒有當衆砸上去。
他看着病床上的姐姐說:“古暖暖,你真行!”說完,他被氣出去了。
江塵禦關切的去到病床邊,看着手上紮針的小妻子,不悅問:“平時不是把别人打入醫院的嗎?怎麼這次傷到了自己?我對你的要求你都忘了?”架可以打,但是必須赢。
他皺眉,心情沉重的上手開始檢查小妻子的身上,手臂很好沒傷,脖子,臉蛋兒,雙腿,腳……都沒有傷。他冷臉問:“傷到哪兒了?”
古暖暖可憐巴巴的,小手指了指小腹,“傷到他了。”
江塵禦大直男,沒懂妻子意思。
加之,妻子說話隐晦,他以為是傷到了内髒。
“傷到什麼,回去就多吃點什麼補補。”
古暖暖:“……”
戶外,古小寒開始給父母打電話,“我姐結婚了,這事兒,您二位知道嗎?”
病房内,護士拿着那份簽字單,躊躇的進入病房。“江,江總,這,這是江太太的單子,需要你作為家屬簽個字,簽字後我們會為太太轉移病房。”
江塵禦拿着單子,準備看時,古暖暖雙手擋住上邊的内容。
上邊寫的有她病因,丈夫一看内容就知道自己懷孕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她得親口告訴丈夫~
“老公,你做好準備了嗎?”
“嗯?”
古暖暖看着丈夫的眼睛說,“你做好以後要養活大闖禍包媽媽和小闖禍包兒子的準備了嗎?”
“……”
十米的海浪仿佛一瞬間撲倒江塵禦的身上,他明明是坐着,但是這一瞬間,他被“浪”拍打的他想往後仰。
江塵禦的手捏不緊筆杆了,人到情緒頂峰時,手指無力,寫不了任何字。
江塵禦此刻就是這樣的狀态,他手仿佛什麼都拿不了了。
他聲音沙啞了,“小暖暖,你剛才說什麼?”
某隻小暖暖看到丈夫驚喜過度都沒反應過來,她又說了一遍,“兩個闖禍包,大的還沒教育好,小的就來敲門,你能承受的了嘛?”
江塵禦半天說不出來話,他看着病床上的小妻子,第一次體會到了所謂的顫抖。“能。來十個我也能!”
“十,十個就不要了吧~你先把你家的兩個教育好就行了。”
古暖暖的手離開單子,“護士說讓孩子爸爸簽字,老公,你這個落筆一定要好看一點,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們簽字。”
于是,江塵禦在那個單子家屬一欄後,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寫上了三個字:江塵禦。
又在與病人關系一欄後02
字迹清晰的寫上了:丈夫。
這是他有史以來寫字最認真的一次,沒有潦草,不是草體,工工整整的自己的名字。
他遞給護士後,扭頭看着一臉稚氣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