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兒子練的字,比抽象派還抽象。
小山君被媽媽穿衣服給晃醒了,他小手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還在癔症,像是沒回過神。
古暖暖對丈夫也說:“要不先問問咱爸最近有沒有事,老年人年前的邀約多,咱爸要是忙,就别送孩子了。”
以前兒子小,推個車,抱着小奶娃。小奶團子再不高興也就是小奶音哭一陣,遞個吃的一喂就好了。現在小家夥越長大,越有想法,帶他出門,追的都是他了。
江塵禦點頭,還是妻子考慮到了。“好。”
剛好小山君衣服穿好,他坐在媽媽腿上,才有了點活力,“寶想去媽媽學學玩兒~”
古暖暖摟着兒子的小軟臉,怎麼看都覺得小了,“媽媽要去學學上課,沒辦法陪你玩兒。”
小山君失落的靠媽媽肩膀上,看着父親。
問過江老,果然要見幾個友人,“是不是咱山君要送過來了,你送來吧,爸領着去。”
江塵禦知道兒子德行,鬧起來不休止,“三歲了,不好帶。今天我帶着他,你忙你的。”
早上餐廳,古暖暖說:“冬天有一點不好,得給上山君穿衣服,裡裡外外穿好幾層。這要是夏天,穿着睡衣抱着就出門了。”
江塵禦說:“以後鍛煉山君自己穿衣服。”
小山君闆着小臭臉,“爸爸給寶衣服,寶不會穿。”
“不會穿你得學。”
叛逆崽子,“哼,學不會,寶讓哪兒穿。”
江塵禦和兒子對視,誰也不讓誰。“‘哪兒’又不能給你穿衣服穿到你娶媳婦,該學還得學。張嘴,喝湯。”古暖暖拿着勺子,送到兒子嘴邊。
小山君張大嘴巴,一口喝掉。
上午小山君留守在家裡,送完爸媽,他自己拆家。
因為江塵禦上午有會議,隻能自己先去公司。中午,江塵禦趕忙回家了一趟,幾個小時不見兒子,不放心的得回來看看。走時,又把兒子抱公司了。
教小山君寫字呢,放着茶幾他不寫,非要趴在沙發上寫。
你說寫就寫吧,他拿着筆尖,在沙發上亂畫。
畫就畫吧,他在他爹的眼皮子底下,把真皮沙發戳了個幾個洞。
何助理進辦公室,看到的就是小君崽子趴在爸爸的腿上,撅着小屁股挨揍。他費勁兒的擡着小臉,哭啼啼,“哪兒放學來接寶,讓哪兒揍爸爸,嗚嗚~”
放下兒子,讓他自己去面壁罰站了。
小山君雙手背後,看着牆壁,委屈了自己擡起手臂抹下眼淚,繼續站着。
江塵禦餘光看一眼兒子的後背,然後看着何助理,“什麼事?”
“總裁,馬上就到年底了,這是海外各分部傳過來的文件讓你檢查。”
何助理将文件遞給江塵禦,他也看了眼淘氣包,“小山君,又怎麼了?”
“讓他自己和你說。”
江塵禦拿着文件起身,去了辦公台處翻看。
何助理蹲在小山君身邊,“山君,和何叔叔說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