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席靠着椅子,看着站在那裡不動的路笙。
人家女人都知道趕緊過去攙扶着自己男人,路笙就是個石頭樁子,木頭棍子,水泥柱子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顔祯玉拍拍甄席的肩膀,“娶妻路途遙遠,多多珍重。”他繼續去做那一陣風了。
甄席憋了一肚子火,還死盯着路笙,這死女人都不會往前移一步嗎。
古小暖舔了下舌頭,看不下去了,悄悄去路笙身邊,“阿路,可以去扶一下的。”
路笙搖頭,“他喝醉會亂打人。”
席爺:“放屁,老子打過你?”
南宮家主正打算抱着閨女被老婆攙着走呢,忽然記憶襲來,他停下,“等等。”
他掏出手機,翻出群聊中百八十年似的老視頻,放出甄席喝醉後得舉動。
那一拳下去,确實要命。
席爺:“……”
“滾滾,都滾。”席爺面子上挂不住,趕走了衆人。
小山君見爸爸有媽媽牽着,他顔幹爹一個人,于是自己跑過去找顔幹爹玩耍了。
顔祯玉低頭,溫潤的笑了一下,“今晚和幹爹睡?”
“好~寶去照顧幹爹。”
包間,就留下那兩個還在執拗的人。
最後是甄席站起來,步伐沉穩的走到路笙面前。他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看起來恐怖極了,路笙微微後退了半步。
甄席沒說話,一直盯着面前的女人,他對阿路夠寬容了吧!
尋常,他發現有人潛伏到他手下,不管有沒有造成傷害,直接把人都挂門口示衆了。她呢?
暗殺自己,差一點得逞。還傷了他,毀了容。如今她還活着,不僅活着還活的好好的!
自己讓她好吃的,住好的,去哪兒都帶着,還帶她見自己關系最密的幾個好朋友。她豬腦子,真不知道自己對她啥意思?
今天老顔說了一句話,“換下一個人暗殺你,那個幫派估計都不會活到現在。”
自己到現在好辛辛苦苦捂着路笙後邊的勢力,就怕被自己手底下的擁護者知道,半夜去把路笙從小長大的地方給炮轟了。
這女人愣是一點都不知道,還總覺得她就是陪自己睡覺的。
他一百零八了啊,睡覺還得找個陪睡的,沒人就睡不着?
甄席胸口處郁結一片堵氣,他一句話都沒說,似乎想讓路笙自己察覺到他的用意。
包間内很安靜,安靜到,路笙似乎都能聽到甄席的呼吸聲。可她的心中并不安靜,像是有個彈珠,上蹿下跳東蹦西跑似的,她都摸不透這到底是什麼感受。
甄席氣的憋火,想起兄弟幾個說他的話。“回房間。”
他拉開門,率先走出包間。
身後,路笙聽話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