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很悲傷。
古小寒心裡也不舍得,以前還想自己能潇灑的在海外定居穩固發展,如今,古小寒再也舍不得了,家裡一個坨坨都拴住他心了。
抱着長大的外甥,小時候跟個飲水機手提的小水桶似的,抱着,一隻手臂都能摟着,現在長大了,小腳的腿都能夾緊他,不舍得他走了。
小時候還傻呵呵的笑着,被媽媽教着揮手和他再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家小坨子開始不想和他分别的。
但,總歸還有一别。
古小寒在家是最長的一個寒假,他在家過了元宵節才走的。
古暖暖趴在旁邊的欄杆上,看着弟弟一個人離開的背影,又垂眸看着哭得悲傷的兒子。
一旁的古家夫婦說:“當年小寒第一次出國留學,暖暖哭得就是這樣。”
古暖暖也覺得她兒子特别像以前的自己,不過那會兒,她弟弟走在前邊哭,她在後邊看着哭。
“别哭啦,你可是你舅舅的小坨坨,這次分别是為了下次更好的相見。”
小山君回去的路上還哭着問父母,“哪兒,舅舅為什麼總要離開呀?為什麼要出國讀書呀?是我們這裡的教育水平不好嗎?”
一個五歲孩子的問話,讓車裡的人都不敢相信,這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能說出來的話。
“我們這裡的也好,國外的也好。但是,我們有領先的技術,國外也有,留學是一個互相學習的過程。”
小山君不想那麼多,“那為什麼是我舅舅呀?”
終于,他還是五歲的小孩子,可以胡攪胡鬧。
小山君緩了緩,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
古小寒飛機落地那天傍晚,是小山君開學之日。
洛瑾的車停在門口等着他,他将自己的行李交給一旁的軍士,走到車旁時,車門就已經被打開了。
他坐在車中,打着電話,洛瑾想和他聊天,他伸手打住,“喂,坨子,去上學了嗎?”
小山君趴在車門邊,看着不斷後退的風景,“爸爸在送坨坨去學校的路上。”
“舅舅,你見到啾媽了嗎?”
洛瑾的聲音傳過去,“坨坨,啾媽也在呢。”
聽出小家夥的不開心,古小寒陪着外甥聊了十幾分鐘,最後還是江塵禦開口,“小寒,該送山君進學校了,有話晚上再說。”
兩人才挂了電話,江塵禦牽着兒子的小手下車,将他遞給老師。
龍寶又在校門口等哥了。
上學等,放學等,沒有一天不是哥倆一起進入,一起離開的。
古暖暖這個寒假沒見到雪,因為下雪時她在外地,等她回來,天空放晴,也不在下了。
她有些遺憾。
偏偏,其他也在執業實習期的同學都開始陸續的接到案子了,有些沒接到案子的,也都接到咨詢的人了,古小暖那裡,天天門庭冷落。
每次回到家中,江老都興沖沖的過去問,“暖娃娃,有案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