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們四個是固定的,沒想到,也要缺一個口了。
段營的話,大家都陷入沉默,若非情勢所逼,或許于菲錦也不想離開的。
“Z市的生活壓力太大,我換個相對輕松點的城市生活。”
古暖暖看着身旁人,“可是Z市的案子最複雜,最有挑戰性的案子也都在這裡。”她不是最喜歡這些了嗎。
于菲錦念起那年自己畢業寫論文的各種研究,還有自己當實習律師時,古小暖經常陪同,“其實我最喜歡的,不是案子,”是在這個融不入的城市中,留有的兩三個能溫暖她的好友。
走出餐廳,江塵禦打電話問妻子結束了嗎,“要不要我們三個去接你?”
小山君還在電話那邊加勁兒,“老爸,當然要接咱哪兒了,咱父子不接她,那就是不愛我媽。我愛我媽,你愛我媽不?”
小二娃在爸爸的另一邊,點點頭,别看他小沒啥存在感,回答必要問題時,每次都會出現。
“二娃娃點頭了,爸爸你嘞?”小山君摟着老爸脖子問。
江塵禦環手對着兒子屁股揍了一下,“沒人比爸爸更愛小暖寶,你去輔導龍寫作業。”
小山君:“不用,我家龍聰明自己可以搞定。我要去接我媽媽。”
小二娃也抱着爸爸的一條腿,都要去接古小暖。
怎料那邊,古小暖拒絕了,“老公,我想自己走走,不用接。”
江塵禦聽着妻子語氣,猜到了一些,“好。”
電話那邊,古小暖又叮囑了倆兒子一番,江塵禦一一答應。
挂了電話,“爸,我媽咋說?”虎哥還等着信兒呢。
江總看着寶貝蛋,“暖寶說讓你和二娃趕緊洗澡睡覺。”
他抱起二兒子,揪着大兒子的手腕,牽着上樓。“诶呦老爸,咱不能全聽哪兒的呀~老爸~”
古小暖一個人走到了虎頭公園,坐在河邊的椅子處,望着遠處的平靜,橋下裝飾的霓虹燈五顔六色也照亮了河面色彩紛紛。
現在還未晚,許多人在這裡跑步,古小暖眼前行人匆匆,她低頭,心虛複雜。
早上包律一個人迷迷糊糊也要坐高鐵出門,本來他要坐火車,自己和營營擔心時候太久,人員太雜,站位太多,座椅不舒服等等各種理由,讓他坐又快又舒适的高鐵。
可是包律他不會坐,上一次出差還是身邊有自己和段營陪着,這次他一個人,過了檢票站在大廳,他一頭懵的不知走向哪兒。
本來心裡就夠難受了,于菲錦因為自己遞過去了一個燙手的案子,害的失業,也是自己間接的害她想離開Z市區
營營如果畢業後去了一個律所,這些年估計也熬出來了,結果在包律這裡,收入夠溫飽,現在又要出去,重新開始在陌生律所立足。
古小暖不是那種有罪責都攔在自己身上的人,可當下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古小暖總能想到一個詞“假如一開始”。
十點半了,
河道旁邊沒什麼人了,偶爾還會過幾個輪崗執勤的人,看到河邊坐了一個女生,像是遇到了什麼事,對面不遠處就是濕地公園的河水。
吓得值崗的人都不敢走遠,離古暖暖不遠的地方站着。
現在社會壓力大,年輕人身上的包袱可不輕,就怕這女生一個受不住,值崗的工人看了眼河水,不行,得趕緊守住。
古小暖想了好久,不知不覺十一點多了,
江塵禦又一個電話打來,“小暖,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