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笙旁邊睡覺還有抽噎的餘勁兒。
甄席也算理解到江塵禦以前抱着他大寶貝蛋說的玩笑話了,“哭包天天哭,還都是假哭。他真哭的時候,在懷裡睡覺都不安穩還會抽泣。”
這不就是睡不安穩。
席爺掀開被子去了陽台,點燃一支煙解饞。
然後看着妻子的學期手冊,夜墨中,煙頭的燈光星星點點,他嘴角噙着煙頭眯眼,滑動課表的安排。
緩緩吐出煙霧,有些憂愁,“最快的假期也到六月底了。”
他在外抽了兩根煙,給“家裡”打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分派了任務,又給好兄弟又是對頭的南宮家主打過去。
“家豬,妞和兒呢?”
南宮家主:“喲,席姐有事兒求我啊?”
“我求你屁。”
兩人在電話中又罵罵咧咧了一陣,然後雙方都疑惑對方,“你怎麼沒睡覺?”
甄席:“大半夜你還接我電話,你不怕給兒驚醒?”
南宮訾:“你還能給我罵半天,你也不擔心給你家的學生妹吵醒?”
都知道席爺最近在陪讀,還都以為是席爺受不了妻子不在身邊的離别之苦,所以追到這邊陪着。
甄席也不解釋,他家路兒本來也社恐臉皮薄,被别人知道她戀家,哭的不行不想上學會丢面兒。
因此就誤會着。
南宮訾也不解釋自己是被閨女給限制了,怕打噴嚏會傳染給她弟弟,最近自己都得睡書房,他找了個借口,“我忙着呢。”
兩兄弟互相隐瞞,吵了半天最後才說了句正事,不到十秒就挂了。
甄席看着床上逐漸睡安穩的妻子,又望着夜空,真愁啊。
南宮家主看着書房跟自己過來睡覺要“照顧”爸爸的女兒,也愁啊。
就因為一個噴嚏,他就是‘毒病’了。
安可夏摟着兒子睡的安穩。
隔了兩日,安可夏休息,打算帶着兒子閨女回趟娘家,南宮訾也打算飛出國一趟,小街混子知道了,非要跟着爸爸一起出國,鬧着要去照顧爸爸。
在家裡大聲哭着喊着說,“我爸爸有病,嗚嗚,我爸爸有病。”
剛聽,南宮家主還挺感動的,女兒有心了。可過了一會兒,他身邊的碎嘴子跟班兒,“老大,圓圓是在罵她還是罵你啊?”
南宮家主:“……”
安可夏這一天自己帶着兒子回娘家了,一進門,母親問,“可夏,圓圓呢?”
安可夏:“跟他爸出去玩兒了。”
安可春回到家中,不見小妞妞影子,又得知安可夏一個人回來的,對南宮訾抱怨了幾句,“他可真放心,讓你一個人帶孩子回來。”
“姐,他要送,我沒讓他過來。耽誤時間,我和我兒子我倆路上還聊天呢。你看外邊氣候剛好,小曜也該曬曬太陽透透氣了。”說完,安可夏就去逗兒子,晃着他小奶肚,“你說是不是呀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