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暖：“……你爸給你倆洗不幹淨。”
“幹淨～”
魏愛華夫婦去睡了，泳池邊，江茉茉打着哈欠，中間是女兒，旁邊是父親，三代人齊坐在那裡，看着小念寶在玩。
江老的視線，都沒從外孫女的臉上移開過。
月明星繁，夜也璀璨。
蟋蟀聲吸引了念寶的注意，她扭着頭看着草叢，小手指着，“啊嗡，唧唧，唧唧，了～”
“哦，是嘛，那是蟋蟀聲了。”
小念寶轉身又告訴媽媽，江茉茉又打了個哈欠，“閨女，你知不知道你媽是瞌睡大王啊？你看看幾點了，要不是母愛的力量，媽是堅持不到這個點的。”
“以前有你的時候，你媽抱着你去幼童遊泳館，你媽生完你我怕她傷口沒長好，都是我陪你下去學遊泳的。”
江茉茉看着陷入回憶的老爹，她拖着臉說了句，“爸，我學會了嗎？”
“沒有，看到你媽，就沖你媽哭。看不到你媽，就沖我哭。”江老也不忍心教了，老婆不監督，他都帶着閨女偷偷玩水去了。
“怪不得我被扔海裡了，沒遊上來。”
江老白了眼閨女。
江茉茉撐着下巴，看着熟悉的院子，“爸，想想你和我媽挺可憐的。”
“我們可憐什麼？”
“本來能相守一生一世的。”
江老拉着外孫女的手沒松開，也沒說話。
江茉茉覺得父親一直很天真，但他的經曆真的很殘忍。
“有你們兄妹三個，也不算多殘忍。這輩子不行，下輩子呗。”
蘇凜言将兒子送去了兒童房，自己又出門接妻女了。
回去時，小念寶的精力耗盡，打了個小奶哈，趴在爸爸的肩膀上，等到客廳，已經睡着了。
濕漉漉的小腳已經幹了，上邊還有幾個碎土，爸爸抱着擦了擦。
江茉茉看着睡着的女兒，雙手掐腰，“這可咋弄，髒兮兮的，我不想讓她躺我被窩啊。”
江老哐當一拳頭，“你嫌棄念念？”
江茉茉：“爸，要不她跟你睡吧？”
江老看了眼外孫女，心虛的眨了幾下眼睛，“你們當爸爸媽媽的，怎麼能嫌棄自己家孩子呢，我去睡了。”
江老自己丢下髒兮兮的外孫女遛了。
古小暖出來了，江老又不遛了，回來看戲。
“茉茉你怕啥啊，你生的閨女，你還怕給她洗着洗着澡睡醒？”
江茉茉忽然一想，“有道理啊。果然親姐妹是懂如何紮心的。”
姐妹倆一起去給小念寶洗澡，不僅沒醒的，還睡的美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