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飛依然沒有回答輝煌公爵,隻是自顧自地說道:“那三千囚徒一世不得出礦,生于礦死于礦,每人死後皆把雙翼之間的一片白羽取下,三千白羽化為一件羽衣。”
“不可能……無盡歲月之前那些雜種叛徒早已經全部被滅絕……你到底是什麼人……”輝煌公爵目光似刀,仿佛要把孔飛的身體剖開,看穿他的心肝脾肺腎一般。
孔飛微微一笑,把那一身羽衣解開,露出赤裸的上半身,隻見他的背脊之上有兩個奇異的傷疤,就好像那裡原本長着一雙翅膀,然後被活生生斬斷了一般。
輝煌公爵看到孔飛背上的傷疤,頓時臉色一變,眼中泛起無邊殺機:“沒想到那些叛徒之中還有漏網之魚,能夠僥幸存活于世間,已經是你天大的福份,你不遠遁自保,竟然還敢出現殺我羽族,罪上加罪,罪該萬死!”
一句說罷,輝煌公爵也不等孔飛再說,全身金光放大,背上雙翼更是猶如雙團金色的太陽,散發出的強烈金光照射在大地之上,四周所山河岩石,皆被化為了黃金。
河水凝固,岩石化金,整個世界都仿佛變成了黃金世界,而輝煌公爵就是黃金世界中的神祇。
韓森和熬夜心中一驚,心道大事不妙,這等無差别攻擊的恐怖力量,他們恐怕難以抵擋,想躲也躲不開,身體被化為黃金的話,那就立刻死于非命。
可是那金光還未落在他們身上,卻見孔飛送給他們的白羽之上散發着蒙蒙聖潔光暈,似是水泡般護住了他們的身體,那恐怖無比的金色光芒,竟然難以侵入光暈之中。
孔飛站在大地之上,手中羽衣重新披回身上,對那金光不理不睬,隻是輕蔑的看着輝煌公爵說道:“三千囚徒僅餘我一人,但是三千白羽還在,如今我孔飛要替他們向羽族讨回一個公道。”
“雜種叛徒也配談公道?”輝煌公爵冷哼一聲,背後如兩輪金色太陽般的雙翼振動,化為金色漣漪在空氣中傳授震蕩。
随着雙翼的振動,每開合一次,輝煌公爵身上的氣勢就強一分,原本并不算十分高大的身體,卻越來越大,似是有通天偉力的神像,頂天踏地超脫于山嶽之上。
韓森和孔飛在他面前如同蝼蟻一般,心中微微有些駭然。
羽族祖殿之中,七位王者和諸多公侯通過衛星監控影像,都在看着莫西山的影像。
當看到孔飛背上的傷疤之時,皆和輝煌公爵一般變色。
如今的羽族之主帝天王皺眉說道:“當初三千鬼羽永世鎮于莫西山礦脈之中,不是皆已化為塵埃,怎麼還有一羽在世?”
“回吾主,三千鬼羽确實皆已化為塵埃,絕對不會有錯,那是當時的族主親自一一确認過的,不可能會有生還者,除非……”祭歌王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除非什麼?”帝天王冷聲問道。
“除非三千鬼羽在蝕金礦之中誕生下了後代,那子不在三千鬼羽之列,我們自然不得而知。不過蝕金礦那種地方,他們自己活命都不可能,又怎麼可能誕生下後代?更何況就算他們生下了後代,又怎麼逃的過監守者的耳目,又怎麼能夠活着離開蝕金礦呢?還是說不通。”祭歌王搖頭道。
“既然人已經出現了,現在再追究那些已經無用,管他如何而來,殺了便是。”聖炷王眉目不動,如同佛陀一般,不動聲色地說道。
諸王和貴族皆稱是,目光不由得又都看向了影像。
輝煌公爵如神如佛,一掌向着孔飛拍下,黃金巨掌幾乎遮住了整個天空,仿佛天上的黃金宮阙坍塌,要把整個世界都砸入無底深淵。
孔飛神色不動,伸手拔出了一片白羽,對着天際随手一劃。
一道白色細芒逆天沖上九宵,刹那間把那遮天巨手割開了一道細線,随着手掌的下壓,那細線越裂越大,手掌一下子裂為兩半,黃金鮮血如雨而下。
“啊!”
慘厲的叫聲響徹天地,那隻手掌随開之後并沒有停止,與手掌相連的手臂也被那細線割開,然後是輝煌公爵如神如佛的黃金之軀,在那細線之下被一斬而開,裂為兩半轟然倒塌。
大地震顫,血流如河,四周的山川河流都被黃金鮮血浸染,唯有那白毛依然幹淨如新,不曾沾染半分血腥。
韓森和熬夜都忍不住心中贊歎,那般強大的公爵說斬說斬,隻怕孔飛已是王者之身。
羽族神殿之中的王者和諸多貴族也是震驚,祭歌王臉色陰沉地說道:“想不到那個雜種鬼羽竟然已經晉升為王。”
“族主,請允許我出戰,去殺了那個雜種。”一王出列,殺機幾乎凝聚成芒。
“鎮壓那樣的雜碎,需以雷霆手段,我與你一同出戰。”聖炷王也起身站了起來,向族主帝天王請命。
帝天王還未回應,卻見莫西山前的孔飛再次揮動手中的白羽,高達千丈的莫西山被一羽斬開,從中間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