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們狐疑地朝他看去,我們幾個頓時一臉尴尬,正想解釋一下他的怪異言行,其中一個叫盧雲溪的女生突然說道:“外面的晚風再也吹不回我的樣子,以前的路我不想重走,但現在的路沒以前好走。”
馬飛詫異地看過去,張嘴說道:“很難定義我真正擁有過什麼,昏昏沉沉的一年似乎又要過去了。”
盧雲溪一秒都沒打磕:“該接受的不該接受的我都接受了,是時候畫上一個句号,這一年該過去了。”
馬飛來了精神:“最糟糕的時刻都是獨自一人,因此我确定去愛人或被愛都毫無意義。”
盧雲溪眼睛沒眨:“我本身就是一個滿身傷痕的人,我不該奢望有人會帶我脫離苦海。”
“我越平靜,壓在我心裡的難過就越多。”
“早知道後勁這麼大,不遇見就好了。”
……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轉眼間就鬥了幾十句EMO文案,就跟對詩似的,而且張嘴就來,根本不帶猶豫。
對着對着,馬飛的眼神裡充滿欣賞,而盧雲溪的眼睛裡也布滿愛慕。
“知音啊,知音!”馬飛舉起一杯酒來,眼眶有些泛紅地說:“滿腹心事,隻能欲言又止。”
“減少沒必要的傾訴和表達欲,做一個沉默的人!”盧雲溪也舉起酒杯,直接站起走了幾步,坐到馬飛身邊,深情款款地說:“沒想到,還能碰上你這樣有深度的男人。”
二人碰杯,一飲而盡,彼此對視的眼神裡,肉眼可見的在噼裡啪啦放電。
看着這對卧龍鳳雛,整個飯桌上的人都驚了,唯獨向影一臉迷茫,顯然聽不懂梗。
“這……這他媽也可以啊……”白寒松看看馬飛,又看看盧雲溪,嘟囔着說:“早知道我也背幾句語錄了。”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我拍了拍白寒松的肩膀,以示安慰。
第031章
東哥,咋回事
今晚安排的聯誼活動,白寒松裝逼失敗陰溝裡翻了船,為人太老實的胡金铨話都不敢說幾句,誰都沒想到馬飛竟然異軍突起,成為了最後的勝利者和人生赢家!
這玩意兒上哪說理去?
眼看馬飛和盧雲溪的頭越湊越近,幾乎要親到一起去了,白寒松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紅着眼睛說道:“這一定是在做夢吧?誰尿黃?滋醒我……真是看不了一點!”
大家聊着聊着,又提到管建樹,曲佩兒憤憤不平地說:“什麼實習合同,坑人的玩意兒!還正班長呢,就這麼騙咱們的同學。”
我也跟着說道:“别人咱管不了,但你們别上他當,要想進廠還不容易,随便投個簡曆就進去了,工資還比他出的高,用得着他提供機會麼?”
作為民辦三本的學生,大家其實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排除某些同學當初确實高考失利,亦或是上大學腦子才開竅,突然學習、能力變得很優異了,但大部分人就是這個水平,找工作本來就挺難的,還被人騙實在是太慘了。
衆人紛紛稱是,也都一起罵着管建樹,幾乎将他祖宗十八代說了個遍。
“砰!”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就見我們班的幾個男生走了進來,跟在最後面的赫然就是管建樹!
“我們就在隔壁吃飯,聽你們罵一晚上了……怎麼着啊宋漁,沒完啦?進個龍門集團,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管建樹雙手插兜,站在幾個男生中間,眼神淩厲、面相兇狠,頗有幾分老大的氣勢。
和正經大學不一樣,就我們這種破學校,說幹架是真要幹的,而且這還是在校外,大家更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幾個女生頓時吓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胡金铨和白寒松等人也低下了頭,唯有曲佩兒一拍桌子說道:“管建樹,你要幹嘛?”
“跟你沒關系,少哔哔兩句啊,不然連你一起揍……”管建樹罵了一句,又看向我說:“怎麼回事啊宋漁,不會是要躲在女生的背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