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齊恒到宗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吧?
後來還接到了管建樹的電話,他假惺惺地關心我,問我現在怎麼樣了,還問我和原沐雨是個什麼情況,怎麼好端端就打起來了?
我則認認真真地說:“你放心,肯定給你弄副部長……要弄不成,煙會還給你的。”
管建樹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就這樣吧。”我直接挂了電話。
不用多久,丁大志又打過來。
還不等他開口,我就打斷:“别急着貼臉開大啊,事情還沒塵埃落定,小心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丁大志沉默一會兒,說:“那我沒話講了。”
“滾吧!”
挂了電話,正好到了大學城這邊的派出所。
陸有光滿臉豔羨地看着我說:“朋友多就是好,這一路就聽你打電話了。”
“咋地,你沒有朋友啊?”我随口道。
“我就一個朋友……鐘遠……”陸有光低下頭去,聲音變得低沉起來,眼神也肉眼可見地落寞了。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知道是他那個死去的兄弟,孟安平和原沐雨都說是他害的……
“鐘遠……到底怎麼回事?”我試着問。
“有點邊界感,不要打聽我的隐私!”陸有光搖搖頭。
“……不是你先提的?!”我惱火道,莫名其妙被人扣屎盆子的感覺太不爽了。
“哈哈哈,小川子!”
陸有光突然大笑起來,腳步迅速往前竄去,抱着一個警察猛親。
那個警察似乎是要出門辦事,看到他後就像是見了鬼,猛地将他推開就跑。
陸有光繼續往裡走,我也一路跟随,這家夥好似回了家,看到誰也能打個招呼,男同志必然抱着親臉,女同志也能握握手,見了警犬都要拍一拍頭,說聲阿霞我想死你了,然後摸出一根火腿腸來喂着。
等進了調解室,原沐雨已經在這裡等着了,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兩個小警察。
原沐雨真挺慘的,頭上紮着繃帶,臉上纏着紗布,腦袋腫得像個豬頭,看到我們進來立刻指着陸有光說:“就是他打的我!”
陸有光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翹着二郎腿說:“賠多少錢,說吧!”
這裡不是我的主場,我便不動聲色地站在他身後。
原沐雨咬着牙道:“十萬!少一分都不行!低于這個數,你就去坐牢吧!”
好家夥,他真想提車啊?
陸有光搖搖頭:“你一個學生能有多少錢?十萬肯定拿不出來,賠我一萬塊吧。唉,我就是太善良了,見不得别人生活太苦。”
不在外貿學院,原沐雨的身份發揮不出威力,自然也沒有了平時的從容和淡定,當場急得又跺又跳:“是你賠我,不是我賠你!”
“對啊,你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