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發生在現實中其實挺尴尬的,畢竟王思聰的司機也不會這麼幹,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發生在向影身上,就覺得合情合理、渾然天成,仿佛她就應該是個備受寵愛的公主,是位大家閨秀出身名門的小姐。
我的意識又有點恍惚起來,在街上發傳單、穿着也很普通、常常囊中羞澀的姑娘,和眼前這個安之若泰走上豪車被人稱之為小姐的女孩,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向影?
“走啦!”向影放下車窗,沖我擺了擺手,眼神中還滿是憂慮和擔心。
“放心,走吧!”我沖她微笑了下。
“嗡嗡——”
車子啟動,迅速駛離現場,卷起一片激蕩的煙塵。
我也轉過身去,回到了陸有光的家。
穿過小院,進入卧房,屋子裡面也挺普通,各處家具和電器都顯得老舊,空氣中甚至散發着淡淡的黴味。
窗簾合着,陽光透不進來,像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裡屋的床上,梁國偉躺在那裡,身上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
陸有光站在床前,手裡握着三根香,正在沖他鞠躬。
“你幹嘛呢?”我走過去,莫名其妙地問。
“看他這樣,我老想起《木乃伊》這個電影來,總擔心他體内的靈魂會被大祭司喚醒……提前燒個香以示敬意吧。”陸有光一邊燒香,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嘟囔着聽不懂的咒語,離近了才能聽到是“喜羊羊懶羊羊沸羊羊美羊羊”什麼的。
我挺無語,梁國偉更是無奈,用眼神詢問我這人是不是有病?
我搖搖頭,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等陸有光燒完香,我才問道:“接下來怎麼整,想辦法聯系狼哥啊?”
陸有光“嘁”了一聲:“一個破雲職的天,還用得着狼哥出手,真當我這些年白混的啊?”
我笑起來:“對啦,我也是這麼想的,要是連毛暢都收拾不了,咱倆都沒資格做狼哥的兄弟了。”
梁國偉躺在床上,忍不住插了句嘴:“你倆……還真是老狼的人啊?”
“不然呢?”我反問。
“……我以為你倆是吹出來吓唬毛暢的!”梁國偉的眼睛先是一亮:“宋漁,真可以啊,沒想到你現在跟了老狼,那可是雲城知名的大人物啊!李東呢,他和你一樣,也拜到老狼門下了?”
提到李東,我的面色有點不自然了。
好在梁國偉也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憂心忡忡道:“但我還是建議你們聯系老狼!别看毛暢是個學生,但他手底下的兄弟太多了,而且也認識不少的社會人!就你們倆,我擔心還是鬥不過他……”
“那你也太小瞧我們了!”
陸有光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嬉笑着說:“你雲職的,可能覺得毛暢很厲害……但在我倆眼裡,他就是根吊毛,随便擺弄而已!之前在醫院裡,他也就沾了偷襲的光,放到其他場合再試試看?”
“不是不相信你們的能力……但他平時都在學校,那裡可是他的主場!”梁國偉還是歎氣。
“雲職的天”這四個字可不是白來的,起碼說明他在那間學校确實很無敵,成百上千的熱血青年隻聽他一個人的号令,單是想想就覺得恐懼和滲人。
“誰說要去學校找他的?”我也坐在床邊,笑呵呵說。
“那你要去哪找?”梁國偉疑惑地問。
“不找,将他引到這裡。”我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地面。
“???”梁國偉愈發迷茫:“怎麼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