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個局你設的?應該是你,梁國偉可沒這個腦子!”
電話裡,毛暢悠然自得的聲音繼續傳來:
“一個人蠢很正常,不可能三個人都蠢吧,猜不出來他手下有卧底?我懷疑是個局,所以就沒現身,現在看來果然正确,差點就栽在你手裡喽!”
“你在附近是吧?”我問。
“對啊,正看着你們呐……一百多人,好威風哦,吓死我了,得虧沒出去啊……”毛暢嘿嘿直笑。
我又看向左右,周圍的店鋪數不勝數,攤販多如牛毛,各種小巷和胡同也縱橫交錯,随即放棄了尋找他的打算。
繼續說道:“這些人都是你的兄弟吧?我要暴打他們的話……你出來麼?”
我一邊說,一邊将其中一個青年踹倒,一腳又一腳地瘋狂跺着他的腦袋,鮮血很快從他的口鼻處彌漫出來流淌到了地上。
“你能親眼看到這一幕實在是太好了!你不出來的話,我就将這群家夥統統打個半死!讓雲職的學生都看一看,他們所謂的‘天’是多麼沒種、多麼窩囊!”
陸有光明白了我的用意,迅速從旁邊的人手裡接過來一支扁擔,也“咣咣咣”砸起了身前的這十幾個倒黴青年。
現場頓時響起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聲,鮮血也如天女散花一般飚到各處的地面上,場面殘酷、殘忍、難以直視。
電影、電視劇中常有這種場面,反派為了把正派逼出來,就綁架他的家人和朋友,各種蹂躏和施虐,直到正派看不下去,終于主動自投羅網……
我承認自己是這樣的反派,毫不避諱地使用這種陰招、損招。
隻可惜,毛暢也不是所謂的正派。
電話裡,毛暢冷笑起來:“呵呵,你有能耐打死他們!老子兄弟多了,死了十個還有一百!但是咱倆肯定沒完,這梁子成功結下了,接下來好好地算賬哈!對了,讓梁國偉千萬别回雲職,不然我保證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我的牙齒瞬間咬緊,手機在我手中也“咯咯”直響。
“宋漁是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咱們慢慢玩哈!”毛暢挂了電話。
緊接着,“嗡嗡”的聲音響起,不遠處的一條小巷中,一輛不起眼的白色捷達如箭一般竄出,迅速消失在城中村通往外界的一條馬路上。
我擺擺手,示意陸有光别再打了。
“走了。”我說。
“媽的!”陸有光罵了一句,手持血淋淋的扁擔站在旁邊,看着現場橫七豎八地倒了一片,又忍不住得意洋洋地道:“早就說了,我能打十個嘛。”
接着,他又叉着腰說:“記住,你們本來沒事……是因為毛暢太慫了,連面都不敢露,所以才導緻你們挨了一頓暴揍!要恨,就恨他吧,你們老大太沒種了,就是個窩囊廢。”
雲職的十幾個人互相攙扶着離開,城中村的老少爺們也都散去,我和陸有光、梁國偉回到屋内。
常年無人居住的屋子本就略顯沉悶,圍剿毛暢失敗還被奚落嘲諷之後,氣氛更是壓抑的很。
“要不,我以後不回雲職了,破學校拿不拿畢業證都無所謂……”梁國偉坐在床上撓了撓頭,一大片頭皮屑随之飛落。
“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你倆的問題了。”我坐在黴味撲鼻的布藝沙發上,幽幽地道:“人家已經說了,要跟我慢慢玩!”
“……對不住了小漁,都是我連累了你!”梁國偉低着頭,又抓了一把頭皮屑。
“啥連累不連累的……我還真沒把那個毛暢放在眼裡!”不是我吹牛說大話,主要是因為背靠老狼,真的很難不驕傲、嚣張和跋扈啊!
“還是聯系不上狼哥對吧?”我轉頭看了一眼陸有光。
“聯系不上,狼哥一去外地,人就跟消失了差不多……”陸有光拿了把掃床笤帚,一邊清理梁國偉摳下來的頭皮屑,一邊罵罵咧咧:“少埋汰一會兒行嗎,好好的一張床被你糟蹋成啥了……”
“聯系不上正好!”我咧着嘴說:“正好校驗一下咱倆的能力!單挑雲職的天,想想就他媽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