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唰”的一聲抽出甩棍,陸有光也拔出卡簧。
毛暢立刻轉身就跑。
他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後門下面,那是一扇鏽迹斑斑的大鐵門,中間還有不少镂空的縫隙,非常方便這家夥踩踏和抓取。
毛暢抓着縫隙,“咻咻咻”往上爬了好幾米。
這家夥跟個猴似的,我和陸有光差點沒反應過來,趕緊沖過去抓他的時候,毛暢已經快翻到牆上了。
我倆一人抓着他一隻腳,這家夥還使勁撲騰,試圖從我們的束縛中逃脫。
“人給你們抓來了,這要讓他跑了,就是真廢物了!”麻雀壓根沒有幫忙,站在後面好整以暇地抽着煙。
我和陸有光一使勁,便把毛暢拽了下來,“咣”的一聲掼在地上。
我倆一個抄着甩棍,一個握着卡簧,正準備對他動手,就聽“嗡嗡嗡”的引擎聲響起,緊接着一道刺眼的車燈照了過來。
後門處頓時一片煞白,亮如白晝。
“山哥來了!”毛暢興奮的從地上爬起,哈哈大笑着說:“你們敢惹我,這回算踢到鐵闆了!”
我和陸有光沒有繼續動手,而是面色凝重地盯着那輛疾馳而來的車。
麻雀歎了口氣,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吱嘎——”
車子很快停在草叢外面,那是一輛老款的奔馳S系列,車燈昏黃、輪毂老舊,車身也略顯扁平和土氣,但還有着昔日王者的霸氣和威嚴。
“咳咳咳——”
車門打開,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四十多歲的楊開山身體不是太好,每次現身都伴随着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但他就好像一頭病虎,即便身染頑疾、搖搖晃晃,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惹的!
“山哥!”毛暢立刻大叫了一聲,中氣十足、容光煥發,仿佛農奴翻身把歌唱。
“山哥……”麻雀同樣叫了一聲,語氣很是謙卑。
我和陸有光沒吱聲,眼神沉默地看着他。
楊開山一步步走過來,身後還跟着幾個拎包的小弟,路過麻雀時站了一下,說道:“老狼最近去哪裡了,電話一直打不通,還得語音留言什麼的……等他給我打過來才可以。”
麻雀恭恭敬敬地說:“他去外地辦點事情,手機不會一直開着。”
“跟誰去了,是……”楊開山的聲音很小,後面的聽不清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麻雀搖了搖頭。
“哦……”楊開山沒有再說什麼,繼續往前走了起來。
“山哥!”像是來了靠山,毛暢興奮地奔過來,迫不及待地告起狀來:“按照您的吩咐,我都打算賠錢和道歉了……但是他們依舊不依不饒的,還跑到雲職來堵我!”
毛暢迅速講着之前的事,大意是他多麼委曲求全、忍辱負重,而我們又多麼嚣張跋扈、仗勢欺人……
“行了,行了!”楊開山沖他擺着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了。
“山哥,您來了就好,我有主心骨了……咱也有靠山,讓他們知道雲城不是老狼一個人說了算的!”毛暢挺直脊背,一臉桀骜。
“閉嘴吧!”楊開山歎了口氣,随即走向我和陸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