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總聽到聲音,本能地回頭瞥了一眼,看到是我以後仿佛見了鬼,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宋宋宋宋宋……”
“宋漁!”我跳起來,一巴掌拍在他天靈蓋上,發出“砰”的一聲重響,“怎麼連老子的名字都記不住!”
袁總本就滿頭的傷,被我一巴掌拍得直接蹲了下去,還有隐隐鮮血從中滲出,在燈光下顯得極其可憐。
袁總捂着腦袋哀嚎起來:“我記得啊,記得……”
“罰你寫一百遍我的名字,寫不完不許走!”我順腳一蹬,将一塊乒乓球大小的石頭踢到他身前。
畢竟前不久剛揍過他,袁總對我的恐懼深入骨髓,立刻撿起石頭在地上劃拉起來:“宋魚。”
“打漁的漁,帶三點水那個!”我又一巴掌拍在他天靈蓋上。
“哦哦哦……”袁總一手捂着腦袋,一手抓着石頭劃拉:“宋漁。”
看到他終于寫對了,我便說道:“寫一百遍,待會兒出來檢查。”
說畢,我便邁着大步朝大浪淘沙的大門走去。
因為梁國偉已經到了。
近十輛面包車開進停車場,在大浪淘沙的門口一字排開,緊接着一群又一群的青年往下跳着,手裡還都握着鋼管、鐵棍、砍刀等物。
寒光閃閃、冷冽異常!
“漁哥!”看到我走過來,梁國偉立刻喊了一聲,手裡同樣抓着一柄開山刀。
“直接進!”我一擺手,一馬當先走在前面。
衆人跟在我的身後,“嘩啦啦”自大浪淘沙的玻璃門魚貫而入。
“幹什麼的?!”
“什麼人?!”
洗浴中心大門口的動靜,其實早就引起了保安的注意,這時候已經紛紛聚集到大堂來。
但是我們速度更快,不等他們出來,我就已經帶人走了進去。
“幹你們的!”我抽出甩棍,猛地劈在當先一個保安頭頂。
這名保安哼都沒哼一聲,直接躺倒在地。
“給我砸!”我把甩棍舉到頭頂,直接對身後的人下令。
梁國偉帶來的人頓時一哄而上,分别在大堂四周亂劈亂砍起來,最先遭殃的自然是那些保安了,他們滿共也就十幾個人,這時候瞬間就被淹沒,屍體一般躺了一地。
再然後是柱子、沙發、前台、壁燈、油畫,每一處都遭到史無前例的破壞,就連東南角的大魚缸都完蛋了,“嘩啦啦”的清水流得到處都是,至少幾十尾金魚在地闆上撲騰、掙紮。
這群家夥幹别的正事或許不行,但說禍害保準一個比一個在行。
今天中午,我和向影就在這裡遭到圍毆,不是易文靜報警的話真就栽在這了。
現在看到金碧輝煌的大浪淘沙慘遭破壞,别提我的心中有多解氣。
但還不是最解氣的。
我叫了梁國偉,迅速坐了電梯上樓。
來到總裁辦公室這一層,恰好看到董昌急急如喪家之犬,推開消防梯的門朝樓下猛沖而去,顯然已經知道樓底下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