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我呼哧呼哧地喘着氣,有血漸漸從我額頭浸下。
向影拿出碘酒和紗布,小心翼翼地幫我消毒、包紮,同時對司機說:“去醫院吧,好像需要縫合!”
胡金铨在旁邊緊張地看着我:“老三,對不住,我沒想到會這樣子……”
“沒事老大!”我握住他的手,安慰他說:“不怪你,那些家夥盯我好長時間了,不是今天也是明天,遲早抓到我的!”
胡金铨不再說話,但眼神中仍舊充斥着焦慮和懊惱。
我又對向影說:“謝謝啦,又救了我一次!”
正幫我消毒的向影放下碘酒,一臉委屈地說:“我是你未婚妻,怎麼還說謝謝?”
旁邊的胡金铨一臉迷茫,顯然對“未婚妻”這個詞充滿不解,畢竟從來沒聽說過我們倆訂婚的消息。
我也沒有解釋,畢竟自己都不知道是咋回事,擺擺手說:“好啦,不是跟你客氣,就是習慣性禮貌而已。”
說着,還摸摸她的頭表示安慰。
向影的臉瞬間紅了,但也甜甜地笑起來,遂繼續幫我消毒和包紮。
我覺得可以了,但向影認為還不夠,又把我送到醫院縫了幾針。
從手術室出來,頭上便多了一圈繃帶。
胡金铨在排椅上等着,我走過去問他:“老大,傳送帶到底咋回事……是不是你違規操作?”
胡金铨面色複雜地說:“我也不太清楚,但确實走了下神……反應過來的時候,傳送帶就爆了。”
我想了想,說:“随後等維修部的看看吧,希望是機器本身的問題……如果沒有,真是你犯了錯……我和顔主管也會幫你說情,務必把你留下,但班組長可能就沒有了。”
“……好,謝了老三!”這已經是萬全之策,胡金铨也沒有辦法。
“嗯,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行。”
胡金铨轉身離開。
我又看向另外一邊,向影立刻站了起來,像是元帥下面的一個小兵,随時聽候我的吩咐、差遣和安排。
“……你也先回去吧!”我沖她說。
“你要去哪?”向影緊張起來,眼神中滿是憂慮和擔心。
其實她猜出來了,但還是忍不住問我。
我也不想騙她,便直接說:“今晚,我要幹包志強!”
這狗東西三番兩次找我麻煩,縱然我小心翼翼、百般躲避,也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一旦被他抓到便是九死一生!
不如痛快一點,跟他拼個高下,省得老在暗處搗亂。
“……有把握麼?”向影憂心忡忡地問。
“有個初步的計劃吧,還不成型!但你放心,我肯定有把握了才會行動!你先回去,接下來我自己搞。”
“……好,那你自己小心,需要我幫忙了就說一聲。”
向影知道攔不住我,隻能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