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這個主意後,我便做了一件事情,讓梁國偉等人在雲城地區内瘋狂接單,去要那些萬年都讨不回來的死賬、呆賬,再懇請駱星文和楊守正在暗中多照顧。
這年頭,敢欠錢的都是大爺,公檢法出動都無濟于事的,更是盤亘多年的地賴子、地頭蛇,不過梁國偉等人仗着年輕和敢打敢拼,背後又有神秘力量撐腰,自然橫掃一切牛鬼蛇神。
打了幾場非常出名且血腥味十足的戰役後,“漁利金融公司”一時間在雲城名聲大噪、聲譽日隆,作為他們背後的組織者,“宋漁”這個名字自然也跟着風生水起。
因為老狼久不在雲城,“中間還卧着一頭狼”這個稱号漸漸無人提起,“中間還遊着一尾魚”倒是逐漸聲名遠揚。
嗯,除了不押韻外,倒也沒什麼毛病了。
這期間裡,我一直拜托葉桃花幫忙打聽老狼的動向——除了陸有光等人外,我在省城實在沒人脈了,之前那個衛局也沒聯系方式——她告訴我已經抓了、審了、判了。
但具體判多久,她沒打聽出來,似乎屬于重大保密案子,在文書網上都查不出來的那種。
我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好是壞,但也隻能等着。
又過了一段時間,胡金铨榮升車間段長,要請我們整個宿舍的人吃飯。
大家欣然同意,都為胡金铨感到開心,還說除了我外,屬他賺得錢多,這次必須好好宰他一頓,怎麼着也要按照一千塊的标準去吃。
不過臨出門前,胡金铨将我拉到一邊,問我要不要叫上向影宿舍的人?
我說叫她們幹嘛啊,馬飛和盧雲溪都掰了,再見面多尴尬。
胡金铨說管他倆幹嘛啊,老二還追着曲佩兒,你和向影也好好的……
說到這裡,他還害羞地笑:“我也打算和馮雅發展一下嘛。”
“老大,你總算開竅了!”我高呼着,說:“沒問題,我這就約她們!”
我們班的人都能看出馮雅喜歡胡金铨,可惜這家夥就跟榆木腦袋似的,始終不肯開竅,張口閉口說自己有暗戀的人了,愣是置人家小姑娘四年的好感于不顧。
有我出面邀約,向影宿舍的人當然沒有問題,于是兩個寝室的人便開開心心地彙聚在福滿樓餐廳的包間裡。
快畢業了,聚一次少一次,大家都挺珍惜這次機會。
我和向影自然是坐在一起的,雖然到現在也沒正式談戀愛,但在大家眼裡就是一對。
而且我們的所作所為,也跟情侶沒有任何區别,時不時拉個手啊、摸個頭啊、喂個紅燒肉啊都做得無比自然。
白寒松仍是一條舔狗,坐在曲佩兒身邊,不是拿紙巾,就是遞筷子,要麼幫忙夾菜,就跟伺候奶奶一樣,可惜人家始終不咋領情。
馬飛和盧雲溪自然分開坐了,誰也不搭理誰。
胡金铨說要和馮雅發展一下,結果既沒和人家坐在一起,飯桌上也沒有任何表示,甚至話都沒有說上幾句,看得我心急如焚,好幾次沖他使眼色,但他始終沒有反應。
怪事,到底想幹嘛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喝得醉醺醺,胡金铨又提議去唱歌,于是衆人又換了第二個場子。
在KTV裡,我也算徹底放開了,摟着向影的肩膀大唱情歌,她一開始臉紅紅的不好意思,後來逐漸進入狀态,依偎在我懷裡也唱起來。
我倆共用一個麥克風對唱,臉也貼在一起。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向影唱歌,别說,還真好聽。
後來在衆人的起哄中,我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大家都“嗚嗚嗚”地叫着,向影則害羞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
正玩得開心,顔玉珠突然打電話來問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