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啥事了啊,跟兄弟們說說,沒準可以幫上他呐!”白寒松嘟囔着,還拿出手機打電話。
自然是打不通的。
我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一夜無夢。
……
第二天早上,和向影在食堂吃飯。
她注意到我臉上的紅腫和青紫,沉默了半晌後說:“内奸抓出來了?”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将一塊煎蛋塞進嘴裡。
向影沒有再說話了,也不需要去問究竟是誰,接下來看看哪個不在學校了就知道……
“說真的……”我夾起幾根土豆絲,往她那邊遞了過去。
她也順從地張開嘴,任由我投喂着。
“我和顔玉珠現在關系越來越好,你吃醋嗎?”我放下筷子,問道。
“吃……”向影低下了頭,“但是我不怪你……她那麼優秀、漂亮,是個男人都會喜歡!我隻能默默做好自己的事,希望你将來選擇的時候多考慮下……”
我輕輕地歎了口氣,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頭。
她則順勢把臉貼到我手上來,輕蹭、摩擦,像隻乖巧可愛的小貓咪。
清晨的陽光透進窗戶,灑在食堂老舊的桌椅和地闆上,我們都享受着這短暫的溫暖和溫存。
後來載着顔玉珠去上班,她關心過我的傷勢後,又問我怎麼不見胡金铨?
平時我們仨是一起去公司的。
我說他家裡有點事,暫時可能回不來了,工作也得先辭掉了。
“哦……那還挺可惜的……劉主任告訴我,小胡還是挺能幹的!”顔玉珠輕輕地歎着氣。
胡金铨真的做到了徹底消失,學校那邊請了假,公司也辭了職,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我也不會再關心了。
這個人的秘密,我打算一輩子爛在肚子裡,永遠、永遠不會跟任何人提起了。
白寒松和馬飛一開始還問起他,時不時打個電話之類,但他從來沒有接過。時間一久,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做,漸漸地也将他忘卻了。
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離不開的人。
……
敲斷包志強一條腿的事,很快在雲城傳開了。
大家都盛贊“中間遊着一尾魚”一點不比當初的“中間卧着一頭狼”差,而這正是我的目的。
就是要讓那些家夥知道,縱然老狼坐了牢,也不是誰都能動我的!
随着威名漸盛,找到“漁利金融公司”幫忙要賬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幾個小的工程試圖拉我入夥,不需要我出錢,隻要工地有麻煩的時候——比如流氓鬧事,有關部門找茬——過去鎮鎮場子就行。
确定沒啥問題,又咨詢顔玉珠,她對我說:“别影響龍門日化正常的工作就行。”
其實我在外面賺到的錢,已經超過公司的工資了,擱一般人可能就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