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人來的。”我笑起來:“狗哥不會連見我的膽子都沒有吧?”
這是激将法。
激将法一貫都很有用。
很快有人過去報信,剩下的人繼續圍繞着我。
不一會兒,那個人返回來,說杜斌同意和我見面了。
怎麼可能不同意啊,這裡可是他的地盤,而我又是獨自一人,換成誰不好奇我想幹嘛?
在幾個人的帶領下,我很快來到廢墟中央的彩鋼房,推開一間“吱呀”作響的鐵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煙霧缭繞、臭氣熏天,約莫四五個人圍在一張桌上打牌,其中就有杜斌和凱凱。
除了他們以外,房間外面至少圍了二三十人,個個都是手持刀棍、殺氣騰騰。
當然,這隻是表面現象,黑暗之中必定隐藏着更多人,甚至還有引而不發、伺機而動的警察同志!
“喲,這不漁哥嗎?稀罕啊,怎麼到我這裡來了,快坐快坐!”杜斌樂呵呵地笑着,随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座位。
“狗哥,你客氣啦!在你面前,我哪敢叫哥啊。”我也笑着,大大方方地坐下來,還摸出煙來分别給幾人丢了一支。
“宋漁,你現在混得夠可以啊,不光葉桃花幫你,就連包志強都被你歸攏了!楊開山下午和他打了個兩敗俱傷,不少人都住了院!”杜斌叼着煙,不斷看牌、出牌。
“還好,朋友們給面子而已……”
“呵呵,你好大的面子啊!”杜斌滿臉嘲諷。
“狗哥以前也挺給我面子。”我微笑着,不氣不惱。
“别他媽提以前的事……”杜斌一臉煩躁,仿佛那是他不可言說的恥辱,“少逼逼兩句吧,直接說吧,來這幹嘛?”
“賠錢。”我站起身,摸出一張卡片,走到桌前推到杜斌身前,“狗哥,我打不過,能放過我和我的兄弟不?”
“嘿嘿,這是多少錢啊?”看到銀行卡,杜斌來了興趣,忍不住多瞟了幾眼。
旁邊幾個人也都露出笑意,知道我這是徹底服軟的象征。
“三十塊零五毛。”我說:“以前在一家廣告公司兼職,他們和銀行有合作,要求必須辦新的卡……開了幾個月工資吧,我把整錢都取出來了,裡面就剩一些零頭,夠你點個外賣吃了。”
幾個人都愣住了。
“……你他媽在逗我玩呢?!”杜斌瞪起了眼,耳朵都恨不得炸起來,看上去更像一頭發怒的杜賓犬了。
“哎,你說對了,我他媽就是逗你玩呢!”這時候的我,距離杜斌已經非常近了,中間就隔着一張小木桌而已。
“嘩啦——”
我直接将桌子一掀,旁邊的幾人均是猝不及防,同時被實木桌子撞得倒退了好幾步。
接着我便拔出甩棍,“噌”的彈出尖刺,朝杜斌的肚子狠狠捅了過去。
沒人想到我會突然動手。
或者說,之前我表現的太窩囊、太軟弱,再加上又是獨自一人來的,确實大大降低了他們的警惕心。
“噗噗噗——”
連續幾下,杜斌腹部鮮血直湧,整個人已經面色慘白地朝後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