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曾經敲斷他一條腿啊?”我不可思議地問。
“……以前從來沒人這麼幹過。”
“還是讓你們強哥多休息吧,務必要看住他,千萬别抽那東西了……”
我擺擺手,離開醫院。
又風平浪靜地過了一段時間,我畢業了。
拿畢業證的那天,胡金铨現了下身,白寒松和馬飛拉着他問東問西,但他沒說幾句話就匆匆走了,留下兩個人站在原地一臉懵逼,不曉得好好的兄弟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交接學生會手續的時候,我在辦公室裡收拾東西,其中有個資料櫃放着不少文件,裡面存着不少學生的檔案和基本信息。
我心血來潮,翻出來顔玉珠和向影的看了看,發現她們的高考成績後頓時驚呆了。
這個分數,上雲理工都不是問題了,竟然跑來一個三本學校蹉跎四年!
我呆愣許久、沉默許久,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隐隐猜到是為什麼,心裡忍不住更加難過了。
宿舍幾人吃了頓散夥飯,白寒松哭得稀裡嘩啦,因為曲佩兒考上選調生走了,已經成為标準的公務員預備役,他這輩子不可能追上那個女孩了。
馬飛叼了支煙,在旁邊幽幽地說:“哭個雞毛,隻要你強大了,還怕她不回來找你?”
“我一個銀行狗,能有多強大啊?”白寒松淚眼涔涔。
“你當銀行行長試試?”
“我還想當市長呐,可能嗎?!我要當了省長,十個曲佩兒也拿下了,說這些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白寒松一頭栽在桌上哭嚎起來。
這天中午我們幾人喝得稀裡嘩啦,中途還發生了點小插曲,楊開山帶着手下來吃飯了。
看到我後,楊開山愣了一下,接着主動過來遞了支煙。
“小漁,喝酒呢?”楊開山還給我點火。
“别理我,煩着呢……”看到顔玉珠和向影的高考成績,又被白寒松一攪和,我的心情也不怎麼好,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腦子糊裡糊塗的,直接将他的手推開了。
楊開山轉過頭去,直接抽了毛暢一耳光。
“……怎麼了山哥?”毛暢都懵了。
“肯定是因為你在這,小漁才心情不好的!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楊開山罵罵咧咧。
毛暢一臉憤恨地出門了。
那頓飯,最後是楊開山結的賬,但我确實喝得迷迷瞪瞪,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
離開飯店的時候天都黑了,白寒松摟着我和馬飛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說要做一輩子兄弟,以後争取每個月聚一次,還讓我倆指着月亮發誓,永遠不忘這份情誼。
但我知道不可能的,就像高中畢業的時候一樣,大家也曾聚在一起喝得爛醉如泥,後來還不是有了各自的生活和圈子,哪個有空一個月聚一次?
散夥以後,我就回了家。
準确地說,是回自己租的屋子。
畢業了,宿舍肯定不能住了,原來的家在村上,整體破破爛爛,因為常年無人修繕,夏天漏雨冬天漏風。
雖然手裡有點積蓄,但買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怎麼着不得好好挑一挑,所以就先租房過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