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得徐天翔收拾他。
之後的幾天裡,我便正常上班下班,偶爾也去探望賀超,他得知陳陽的死訊後也很懵逼,始終不敢相信竟是尹大道下的毒手!
“那我暫時不敢回去了!”賀超慘白着一張臉:“尹老爺子萬一把我也給殺了……”
“你就好好在這養傷吧!”我拍拍他的肩。
這期間裡,段星辰不止一次給我打電話,但我一個都沒有接,想不通他哪來的臉,竟然還敢聯系我麼?
平和了大概一個星期,我幾乎進入身為一個上班族的正常作息。
白天正常工作,晚上回家做飯。
向影和顔玉珠有時候來蹭,有時候不來。
她們也挺忙的,都有自己的事,一個家族産業賊多,問就是在兼職,一天換一個地;一個忙活那麼大的公司,每天要開很多的會,要見很多的人;不可能一天到晚圍着我轉,有婚約也不是我的奴隸和仆從啊。
後來尹大道好像是傷好了,還專門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不會放過我的。
我則微笑着說:“行啊,随時歡迎你來雲城!”
“我肯定去!”電話裡,尹大道沉沉地說:“至少四十年了,沒人刺過我這麼重的傷,你絕對是第一個!不報此仇,我進了棺材都不瞑目!”
“那你就睜着眼睛進棺材呗!”我樂出了聲。
“宋漁!”尹大道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叫你漁爹幹啥?”
“你等着,我肯定叫你不得好死!”
尹大道罵了一句,直接挂了電話。
我調侃歸調侃、反怼歸反怼,但要真的掉以輕心那可就太蠢了。
從這天起,我自然全身心戒備,囑咐葉桃花等人也多小心、多提防,尹大道如果真的來了肯定讓他有去無回。
半個月後,徐天翔突然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最近一段時間,我頻頻到徐天翔的辦公室,集團内部已經有了一種傳聞,說徐董要提拔我做某個子公司的總經理,一些高管見到我都笑臉盈盈、春風拂面。
敲開徐天翔辦公室的門,就見他正和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玩得開心:“你拍一,我拍一,一個小孩開飛機……”
小女孩長得靈動可愛,腦後梳着兩個羊角辮,拍到“你拍三、我拍三”的時候,突然把手放了下來,歎着氣說:“算了,這個遊戲太幼稚了。”
“……幼稚?”徐天翔都懵了。
“我都一年級了,你說幼不幼稚,當我幼兒園的?”小女孩擡着頭說:“我爸究竟去哪裡了,你為什麼把我接到雲城?”
徐天翔抿着唇,輕聲說道:“你爸去了很遠的地方……”
“我爸死了是不是?”
“……”
小女孩猝不及防的問話,讓徐天翔猛地一愣,我也明白過來,原來那是陳陽的女兒。
“就知道他是死了……”小女孩仍舊輕輕地歎着氣,像個小大人似的:“以前聽我媽媽說過,幹我爸這行的,别看現在來錢快,遲早都會橫屍街頭!如果有天别人說我爸去了很遠的地方,百分百就是死了!”
“……你媽哪裡去了?”徐天翔的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