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有辦法,我隻能挨個給其他人打電話,讓他們最近都躲一躲風頭,不要随便在外面惹事、闖禍了。
“咚咚咚——”
剛剛放下手機,突然有人敲着窗戶。
擡起頭來,發現竟是幾個民警。
我把車窗放下,友好禮貌地問:“有事嗎?”
其中一個警察回答:“是宋漁吧?之前帶着幾百個人襲擊天脊集團是你對吧?”
還是跟上來了!
我搖搖頭:“沒有的事。”
随即一手抓着方向盤,腳下悄悄踩向油門,準備離開這地方了。
“咔咔咔——”
幾個警察突然同時掏出槍來,從不同的方向和角度對準了我。
“下車!”幾人兇巴巴、惡狠狠地說着。
萬般無奈,我隻能舉起手來,老老實實地下了車,又跟他們上了旁邊的警車。
左右都坐着人,铐子也戴起來了,眼看就要載我回警局裡,一個穿着白色功夫汗衫的老頭突然悠悠然來到車前。
“被抓了吧?掃黑除惡的典型,十年起步哦!”站在車門外面,陳霸業微笑着:“這回,老狼該出來了吧?他在省城也有不少關系!加油吧,我等着他。”
說畢,他擺擺手,那些警察也真聽話,當即就載着我離開了。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自己掉進了對方的圈套裡,陳霸業知道我氣不過,一定會去天脊集團報仇——畢竟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恰好知道檢查組要過來,因此将計就計,就等我自投羅網了!
這就是信息差,他也未必比我聰明,隻是人脈關系要更優越,掌握的消息比我要超前些,拿捏起我來也就更加輕而易舉。
這就是他之前所說的教訓。
這回是真的麻煩了。
以前發生類似的事,尚安志使使勁、徐天翔賠點錢,兩邊磨合一下怎麼都能過去,但是此刻檢查組在雲城,一切就都不好說了。
被帶到警局裡,楊守正親自審問。
沒開監視器前,他就直截了當地說:“宋漁,你也不用抵賴,天脊集團都有監控……自己好好想想該怎麼說!我不反對你找關系,但在我這不要撒謊,否則檢查組那關就過不去,我也不想在人家面前搞得沒有面子。”
交代完了,他才打開監視器,正兒八經地問起我來。
我肯定不能說是蓄謀已久,隻說今天是楊開山的葬禮,大家知道是陳霸業幹的,因此在現場越說越氣,最後自發沖到天脊集團打抱不平……
“我也承認,自己在其中确實起到了些煽動作用,但和‘黑惡勢力’絕對沾不上邊……楊局,你了解我,在雲城就一個漁利金融公司……今天去天脊集團的後生們,有幾個是我的手下?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瞬間指揮幾百個人鬧事!總之,該背的鍋我背,不該背的我也不背!”審訊室裡,我言之鑿鑿地說。
現場鬧事的那些人雖然大部分都跑了,但要真的想抓,還是能抓到幾個的。
警察迅速行動,當晚便有幾個倒黴蛋落網了。
經過一番審問,說得和我也差不多,确實不是我的手下,首先自發跑去葬禮現場,接着一番激動人心的演講,便都控制不住跑去天脊集團鬧事去了。
“煽動罪”是有的,但和“黑惡勢力”肯定靠不上邊,不是我的手下憑什麼讓我擔這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