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秋風卻是不慌不忙,他本來是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這時候慢悠悠站起身來,“咣”一腳狠狠踢向桌子。
因為力的作用,辦公桌飛速向前,狠狠撞在向影身上,也阻攔了她的行動。
向影一擊不中,并未繼續戀戰,因為一大群人已經到了,她果斷朝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那裡是展銷會的出口。
“追!”我又大喝一聲,帶着衆人跟了上去。
但我知道追不上的,向影速度一向不慢,至少和我并駕齊驅。
果不其然,她在展銷會裡閃躲騰挪,猶如一道閃電般穿梭在各個展區之間,還會利用擺放在各處的展櫃和桌椅逃脫追捕,像是一頭馳騁在草原上的獵豹。
向影顯然研究過地形,對這裡的每一個展覽位都了如指掌,精确到每一個物件的位置都爛熟于心,不一會兒就把我們甩得幹幹淨淨,接着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聲無息了。
一直追到展銷會的門外,已經完全看不到向影的影子了。
我很沮(kai)喪(xin)地返回展覽區,沖傅秋風說:“沒追上。”
展銷會就這麼大的地方,傅秋風當然已經看到了,一張臉陰沉沉地說道:“兩個廢物!霍獨步為什麼會派你們過來,你們到底是怎麼當上乾将和兌将的,省城是不是沒人了?比以前陳霸業手下的孫破軍、段貪狼差太遠了!”
我低着頭沒吭聲,心裡其實樂開了花,廢物就廢物呗,向影沒事就行。
武偉雖然挨了兩下,血流得也特别多,但其實傷得不重——對我們這種人來說起碼不算重——他卻非常不服,還狡辯道:“是那女的偷襲!”
“還敢犟嘴!”傅秋風本來就心情很不好,精心策劃的襲擊落了一場空,當即走到武偉身前,狠狠扇了他倆耳光。
當着衆人的面挨了兩個巴掌,武偉頓感顔面掃地,他可是雲錦區的乾将,即便在“上四門”中也是地位最高的一個,又忍不住為自己辯解起來:“我和江城一前一後,我負責在前面誘敵,但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放跑了那個女的!”
聽到這話我都驚了,關我啥事啊卧槽,他為自己辯解就算了,怎麼還想把我給拖下水?
還有,啥時候他負責誘敵了,明明是他為了立功才沖在第一個的!
向影就一個人,誘個毛的敵啊,需要使三十六計嗎?
什麼人性,颠倒黑白、胡言亂語,這就是他之前說的“有啥事吭一聲,我們肯定幫你”啊?
真有事了,隻想把我推出去擋槍吧!
我還沒有說話,小波就先忍不住了,大叫着道:“胡說什麼,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怎麼還怨上我們江哥了?”
“這有你說話的份嗎?!”武偉手下一個叫“阿兵”的瞪着眼。
“我沒資格說話,你就有資格呗?咱倆都是狗,就許你叫,我不能叫?”小波當仁不讓。
“你再嘴賤!”武偉走上前去,作勢就要扇小波的耳光。
而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面色陰沉地說:“武哥,我的人,輪不到你收拾。”
武偉還要說點什麼,傅秋風突然煩躁地道:“夠了!敵人沒抓到,自己先内讧上了,說你們是廢物還不承認?滾回去吧,影響老子心情,霍獨步真是瞎了眼才讓你倆過來。”
說畢,傅秋風掉頭離去,是一眼都不想看見我和武偉了。
武偉怒火中燒,雖然沒和我繼續杠,但是一腔怨氣無處發洩,突然沖到天脊股份的展台上狠狠打砸起來。
但是向影一走,天脊股份的其他人也都跑了,順帶還把各種物料也及時清空了,因此武偉也就隻能拿些展闆、海報出氣而已,完美诠釋了什麼叫做一番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比五。
武偉的傷雖然不重,但也要去醫院縫合、包紮。
我本來打算直接走了,但接到霍獨步的電話,說他一會兒也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