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獨步立刻詢問他們:“怎麼沒和武偉一起去抓顔玉珠?”
幾人均是一臉懵逼,紛紛表示不知道這件事,還有人直接問“顔玉珠是誰”的。
霍獨步的臉色愈發難看,顯然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一輛手術推車緩緩移出,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武偉躺在上面。
因為都是外傷,所以武偉還清醒着,霍獨步立刻撲上去問:“你為什麼一個人過去?”
武偉還裝傻充愣:“沒有啊,我帶了好幾十個兄弟……”
霍獨步怒火中燒,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他媽問你為什麼沒叫文甯等人一起去!”
武偉這才說道:“因為我感覺這是個套!宋漁他們來多久了,咱們一直沒有查到住址,怎麼就讓王康平找到了?但是上命難違,我又不能不去,所以就沒和他們說,打算自己去冒這個風險……我年紀最大嘛,是他們的老哥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果不其然,讓我給猜對了,這就是個陷阱!”
說到這裡,他還長長地呼了口氣,一臉欣慰且安然的樣子:“兄弟們都沒事,我就知足了!自己受點傷無所謂,隻要大家平平安安就好……”
他一邊說,還一邊擡起手來,試圖去抓文甯等人的胳膊,好演一出“兄弟和睦”的戲碼來。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在撒謊,分明就是想獨攬這個功勞!
何振宇、彭大刀一臉不屑,文甯更是輕輕哼了一聲,誰都沒有搭理武偉,導緻他的雙手僵在空中,好似一個準備施法的精神病人。
經過這起事件,幾人算是對武偉徹底失望,再也不抱任何希望、感情和信任了。
霍獨步當然也看出來了,但當着傅秋風的面,隻能硬着頭皮接下話茬,他拍拍武偉的肩,滿臉心疼地說:“好兄弟,你受累了!好好養傷吧,别的事不用操心了。”
等到醫護人員将武偉推進病房,霍獨步便回頭說道:“傅會長,王康平顯然也中計了,誤以為找到了他們的住址……還好武偉機敏警惕,親自以身試險,才沒有造成更大範圍的損傷和損失……”
“你是不是當我傻啊?!”傅秋風突然打斷了他,接着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砰——”
霍獨步的整個身子直接向後翻倒,腦袋瓜都重重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傅秋風仍舊不放過他,繼續沖上去又踢又踹,罵罵咧咧地說:“這麼好的機會,交代你的事情就辦不好!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你還能幹什麼!幹不了就别幹,想當地下皇帝的人能從雲錦區排到錦繡區……”
霍獨步自然不敢還手,更不敢為自己辯駁,隻能捂着腦袋默默忍受,很快就鼻青臉腫、鮮血橫流。
沒人阻攔。
文甯、何振宇、彭大刀站在一邊哆哆嗦嗦,誰有那個膽子攔副會長?走廊裡站滿了霍獨步的保镖,也無人敢吱聲。
醫護人員更是躲在辦公室裡,連頭都不敢露。
隻有我沖上去抱住傅秋風,不停地喊着:“夠了,傅會長,可以了,不是霍堂主的錯!”
好歹是鐵律堂的堂主,還曾經“救”過他的命,傅秋風肯定給我面子,這才把腳收了回來,怒火中燒地說:“要不是江城求情,我今天直接把你打死!”
随即又沖我說:“江城,你留在這,調查一下到底怎麼回事!誰犯了錯、誰違了規,就按商會規矩嚴格執行!”
這就是傅秋風帶我來這裡的緣故。
“好。”我立刻點點頭。
等傅秋風離開後,我便立刻去扶霍獨步。
“霍堂主,還好吧?”我展露出善意,攙着他的胳膊。
在我的預想中,經過這起事件,我和霍獨步的關系肯定突飛猛進,之前在向影面前也是這麼吹的,好似一個全知全能的算命先生。
誰知霍獨步竟然發神經,一把将我的手拍開,怒火中燒地說:“少在這假惺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