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就站在自己面前,衛初陽哪裡還敢撒謊,他渾身瑟瑟發抖,磕頭如搗蒜:“我說,我都說……”
衛初陽被帶到審訊室中,接下來坦白一切。
果然是他得知遺囑的事情後,便産生了弑父且栽贓衛子羽的念頭,隻是要辦到這一點并不容易,所以管家和母親都幫了他的忙。
最大的阻礙是我,因為我在等南龍門的人,二十四小時都和衛子羽在一起。
管家便借送飯之際将我藥暈,這樣才能阻斷我的幹擾。
殺爹就簡單了,有母親在旁吸引注意力,衛初陽則從背後下手,輕輕松松就了結了衛铮的性命,至于指紋、腳印之類的當然都抹除得幹幹淨淨。
之後再由管家出面,将衛子羽引到衛铮的卧室裡。
黑暗中,管家将提前準備好的匕首塞到他手裡,确保那上面沾滿了衛子羽的指紋,甚至還推了他一把,卧室裡的腳印也齊活了。
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财迷心竅,不該觊觎家裡的财産……求您放過我吧,求您給我一次機會!”衛初陽“砰砰砰”磕着頭,以至于額前都濺出血來。
“你聽到了。”衛铮并不理他,轉頭沖領導說:“現在知道怎麼做吧?”
“知道!”領導面色嚴肅,随即沖手下的人下令:“去将衛初陽的母親和管家都帶過來!”
二人也正在做筆錄,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出來以後看到衛铮也吓尿了,得知衛初陽已經交代了一切,也不再有任何抵抗的心思,同樣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起來。
三人說的基本無異,并且各種作案工具也找到了,所以案子已經沒有任何懸念,隻需要提交給檢察院,再由檢察院發起公訴就可以了。
筆錄做完以後,三人都沖衛铮瘋狂磕頭,一個個痛哭流涕、哀嚎不已,不停地說自己錯了,希望衛铮能夠放過他們。
就連公安局的領導都沖衛铮說道:“他們屬于故意殺人未遂,而且團夥作案,行為相當惡劣,一般情況要判十年往上……當然,如果你願意諒解,幾年就可以出來了!”
“故意殺人的話,是不是就死刑了?”衛铮問道。
“衛初陽肯定是死刑了,母親和管家稍輕一些,可以免死……”領導笑笑:“但您這不是沒死嘛!”
“死了。”衛铮面無表情,吐出兩個字來。
“???”領導一臉疑惑。
“該怎麼判,就怎麼判,越重越好。”衛铮一邊說,一邊使勁摳着自己的臉,小桂子的易容粉質量相當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一塊一塊取了下來。
除我以外,現場的人無不震驚,在一片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衛铮漸漸恢複自己本來的容貌。
赫然是衛子羽!
“不好意思了領導。”衛子羽認認真真地說:“為了讓他們招供,所以使了點小手段……應該不違規吧?”
“倒是不違規……”領導面色詫異:“你怎麼做到的,好厲害……”
“啊——”衛初陽、母親、管家三人這才知道上了當,個個瘋了一樣的撲上來,恨不得将衛子羽當場大卸八塊。
理論來說,他們都是衛铮身邊最親近的人,想要識破衛子羽的僞裝十分輕松,但在這種場合之下,緊張、恐怖、驚駭、不可思議的情緒交織,還真沒往那方面想過,如今真相大白,才一個個惱羞成怒。
但這裡是公安局,豈能容得他們放肆?
領導一聲令下,一衆警察便撲上來,分分鐘将他們按倒在地、關押起來。
等待他們的,将是法律的嚴懲、正義的審判!
衛子羽則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