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費騰一字一句地說:“從你踏進這間病房開始,就注定要被我拿捏。”
費騰的臉上露出笑容:“我現在給江城打電話,将你的事一說……到時候他肯定不要你了,我這也留不下……你說你咋辦啊?”
“别!”聶明焦急起來。
那個後果相當嚴重,送命都有可能!
“現在的你,隻能為我做事。”費騰下了床,步履蹒跚地來到聶明身前,拍着他的肩膀:“好好幹,榮華富貴等着你!”
“……嗯。”聶明低下了頭,終于屈服。
确實沒有回頭路了。
……
與此同時。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病房門口經過,表情就像平時查房一樣自然,回到辦公室後,才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身在石城的我立刻接起。
“聶明叛變了。”醫生快速講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
我被調離并州之後,手下的勢力也被拆散、驅趕,徹底失去了對這地方的控制力,不過一些人脈也不是說沒就沒的。
自從确定費騰成為我的競争對手,且一心一意想弄死我後,自然對其有所防備。
趁他住院,便安排了人盯梢,其實不光這個主治醫生,還有幾個護士也每天幫我收集信息,不敢說知悉費騰的一舉一動,但其百分之七十的言行都能被我掌握。
“……行,我知道了。”呼了口氣,我将電話挂掉。
本來是盯梢費騰的,卻把聶明這個二五仔給拎出來了。
意外,又不意外。
他這樣的人,做出類似的事并不奇怪,但其叛變的理由未免太荒誕了——僅僅就是因為想留在并州!
心情自然是很憤怒,恨不得立刻見到他将其活埋。
慢慢冷靜下來以後,反而覺得是個反套路費騰的機會,畢竟出了醫院,再想盯梢他也困難,到時候通過聶明傳遞給他一些錯誤消息……
想想也是一件好玩的事。
于是一顆心便放松下來,反而期待聶明的到來了。
……
聶明是第二天到石城的。
剛下高鐵,他就給我打了電話:“江會長,我到了!”
“嗯,酒店位置不是發給你了?自己打車過來就行!”說完我就挂了電話。
聶明沒有辦法,隻好帶着幾個兄弟出了高鐵站,走了老遠才找到可以打網約車的地方。
等車的時候,身邊幾個兄弟均是怨聲載道,說大老遠的從并州過來,江會長也不派車來接,是不是沒把咱當自己人?
“好了,不要說了。”聶明擺擺手,阻止衆人的牢騷。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