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城市裡,身邊也沒任何同伴,這種内心中的煎熬确實很折磨人。
當然,我也可以聯系貝峰,他那裡也有一幹兄弟,但在綜合考量之後還是決定相信麻雀。
期間,宋知書給我打了電話,他也關心我在呼市的進展。
我便一五一十的把情況說了。
“你現在和南龍門的關系真是越來越好了啊,老狼的人竟然這麼幫你!”宋知書輕輕咂嘴,語氣之中略帶酸味。
我隻能硬着頭皮說道:“會長,為了救謝景山,這點小節先不計較了吧。”
宋知書笑了兩聲:“放心,沒有不信你的意思……你可是我女婿,還是我未來的繼承人!祝你成功,早日救出謝景山。”
就這樣一直等到太陽落山,整個呼市都開始華燈初上,席洪終于聯系了我。
按照指示,我迅速出了旅館,坐上了停在馬路邊的一輛老式面包車。
低調、常見、大隐隐于市,江湖中人出行必備。
車裡隻有席洪和麻雀兩個人,一個在主駕駛,一個在副駕駛。
我還奇怪地問了一句,說其他人呢?
“有其他安排!”麻雀言簡意赅。
“哦。”看他沒有多說,我也沒有多問。
車子緩緩啟動,席洪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張健換了地方,我們好不容易才聯系到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次見面的機會……謝景山暫時沒事,這一點可以放心,現在過去和他談談,我們肯定會盡力的……”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行也沒辦法,我也隻能“嗯”了一聲。
席洪開車,麻雀則不斷觀察左右,顯然在看有沒有人跟着。如果再發生昨天的事,張健别說不信任我,恐怕連老狼的人也不信了。
好在一路平平安安,直到席洪拐進一座村莊,麻雀才嘟囔了一句:“都這樣了,宋漁要是還能跟得上來……我就挖了自己的眼!”
“應該不會了吧,反正我是沒發現他!”席洪也沒少通過後視鏡觀察道路上的情況。
這一次,的的确确沒有人跟着了。
車子一路前行,最終停在某個院子門口,這裡就是張健的新據點了。
他們剛搬過來,許多生活用具還沒完善,不少漢子正在熱火朝天地忙活着,将冰箱、電視、鍋碗瓢盆之類的運進各個房間。
夜幕降臨,隻有一盞老舊的燈泡在院中搖搖晃晃,昏黃的光在地上投射出各種各樣的影子。
我們三個下車,剛邁步走進院子裡,便聽“呼啦啦”的聲音響起,一衆漢子手持刀棍團團圍在左右。
“健哥,是我!”麻雀高聲喊道。
“踏踏”的腳步聲響起,正是張健走了出來,身上披着一件大衣,身後還跟着王小虎。
“怎麼就你來了,老狼呢?”張健沉着一張臉問。
“他有事,過不來,讓我幫着處理!健哥,我來給江城作個保,那些人真不是他叫來的……我應該夠格吧?”麻雀面色誠懇地問。
“一個北龍門的,你們這麼上心幹嘛,是能把他拉到南龍門啊?”張健皺起眉頭:“這樣的話倒是挺值,起碼石城也能歸咱們了!”
“健哥,席洪和阿猛在石城欠了他不少人情……你了解我們的,從來知恩圖報!拜托了,放了謝景山!”麻雀仍舊一臉赤誠。
張健沒有說話,隻是“啪啪”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