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堂主,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有點事要出差……已經離開長安了!”秦衛不想和他過分接近,打算找個理由開溜。
“你扯什麼淡呢,不是說了我要來嗎?”費騰相當惱火:“怎麼突然又出差了?”
“事發突然啊費堂主,好幾千萬的生意呐……你先回去呗,等我随後去并州找你!”秦衛言辭懇切。
“你要走多久啊?”
“怎麼着也得十天半個月!”
“就是十年八年我也等你!行了,我先随便找個酒店住下,去大唐不夜城、兵馬俑之類的玩一玩……你回來了聯系我啊!”費騰直接挂了電話。
沒人接機,費騰隻好自己打車。
他剛出了機場,正要攔路邊的出租車,“呼呼”的風聲突然響起,後腦勺狠狠地挨了一悶棍。
費騰的身子骨很結實,不至于一下子就昏倒,但雙腳還是搖搖晃晃起來,眼前也一陣陣的發黑。
“飕飕——”
有人迅速往他頭上套了麻袋,有人則擡了他的手和腳,迅速塞進了一輛面包車。
“你們是誰……”費騰昏昏沉沉地說着。
“亂你媽的!”幾人隔着麻袋就是一頓拳腳,費騰終于老實下來。
迷迷糊糊之中,就聽到有人在打電話:“哈哈哈大哥,猜猜我們抓到誰了……宋知書的幹兒子、并州的狼牙堂堂主費騰……絕對不會有錯,我在并州呆過的嘛,一眼就認出來他是誰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來長安,反正我們哥幾個在那邊溜達,就這麼巧地看到他了……肯定不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所以就把他綁架了……放心放心,不會讓他逃走……好嘞好嘞,老地方見!”
一陣颠簸之後,車子終于停下。
緊接着有人擡起麻袋,也不知道走向何方,就覺得路面不太穩當,似乎是在什麼野外,寒風一陣陣吹過來,時不時還有腳面觸到小石子的聲音響起。
一直等到風停下來,仿佛進了什麼屋子,但是依舊很不暖和。
這個季節,北方的屋子,沒暖氣的很少。
“咣”的一聲,費騰被人掼在地上,緊接着頭上的麻袋被摘掉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座破破爛爛的房子裡,牆上都是裂縫,四處都在漏風。
屠龍會!
費騰有些清醒過來,這是屠龍會的風格,他們每次聚會都在這些破屋、破廟、破房子!
四周果然站着十幾個兇神惡煞的漢子,正對着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尖嘴猴腮、一身黑衣,整個身材瘦得出奇,仿佛一陣風就能将其吹倒。
“哈哈哈,真是費騰,我在并州也見過他!”中年男人看了幾眼,興奮起來:“你們幾個小子走狗屎運啦,竟然能把這家夥抓過來!大功!大功!等着領賞吧你們!”
“謝謝大哥!”旁邊的幾人興奮地搓着手。
“不過你們怎麼把他打成這個逼樣?”中年男人有些奇怪地說:“至于這麼狠嗎,制服了不就行?”
費騰剛從呼市逃出,身上還鮮血淋漓的,隻是簡單做了包紮。
幾人連忙辯解:“不是我們幹的!”
中年男人蹲下身來,拍着費騰的腦袋說:“哎,你咋回事,為什麼一身的傷,又跑到長安來幹什麼?”
費騰心中叫苦不疊,這才叫才出狼窩又入虎穴,但他畢竟經驗豐富,已經猜出對方是什麼身份了,但仍假裝不知,沉沉地說:“我叫費騰,原先是龍門商會的人……和我們會長鬧翻了,大打一架後逃了出來!我打算加入屠龍會,和龍門商會勢不兩立!不知幾位有門路嗎?”
衆人聽後都是驚詫不已,他們以為抓了條龍門商會的大魚,誰知竟然和宋知書鬧翻了,那豈不是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