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雷萬鈞這次找對人了。
等了約莫十分鐘後,辦公室的門便被推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白襯衫、西裝褲,戴着一副眼鏡,整個人看上去很儒雅,卻又有着久居高位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顯然就是關雪松了。
“雷先生,真的是您!”關雪松一臉驚喜,快步走了過來。
“哈哈哈……小關,可以啊你,秘書都配上了!”雷萬鈞笑呵呵地站起。
“雷先生,都是托您的福!”關雪松神色激動,握住了雷萬鈞的手。
我和姜樂也站起身和他打了個招呼,不過雷萬鈞也沒怎麼介紹我倆,就說是兩個小朋友,關雪松以為是跟班的,所以就沒過多客套。
當然我倆也無所謂,做個看客就挺好的。
坐下來後,關雪松便感慨地說:“雷先生,這些年您去哪了?我曾經四處托人去找,始終沒有您的下落……”
雷萬鈞一擺手說:“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今天有事來找你的!”
關雪松立刻面色嚴肅起來:“您說!隻要我能辦到,絕對萬死不辭。”
雷萬鈞不是叽叽歪歪的性格,直接開門見山:“昌城軍區那邊,你能說上話不?”
關雪松愣了一下:“昌城軍區?我管不了那邊,但有幾個不錯的朋友……怎麼回事?”
軍政雖然是兩套不同的系統班子,但到達一定的位置後,某些地方一定是相通的,畢竟誰也不是聖人,總有需要别人幫忙的時候,你用得着我,我也用得着你,一來二去不就熟悉了嗎?
雷萬鈞沒提武市的事,打直球說自己有個仇人,叫五台,就藏在軍區裡,想讓其幫忙把這人弄出來。
“……五台?”關雪松再次愣住。
“認識?”雷萬鈞立刻問。
“認識!”關雪松點頭:“前段時間在昌城挺出名的,在地下世界也挺威風,和不少領導都有來往……不過最近銷聲匿迹,不知道去哪裡了,原來是藏在軍區了?”
“嗯,能幫我嗎?”雷萬鈞再次問道。
“别着急,我先問問,究竟是誰在護着他!”到了關雪松這個身份,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大包大攬,不會說自己一定能辦得到,是會給自己留有一線餘地的。
關雪松摸出手機正要打電話,辦公室的門突然“砰”一聲被人撞開,一個衣着華貴的公子哥奔了進來。
“關少,關先生正忙着,現在不方便和你見面……”秘書在後面緊緊跟随,試圖阻攔,但很明顯沒有攔住。
“忙什麼忙,我都被人打成這樣子了……爸,你看看我,腦袋被人打了一個大包!”關少沖到關雪松的身前哭訴着,額頭果然腫起一個大包,像是長了一隻犄角,旁邊還有未幹的血痕。
“怎麼回事?!”關雪松也挺震驚,直接站起身來。
“我去找祁柔嘛,她辦公室裡有幾個人……而且都是男人!我吃醋啊,就問了一聲你們幾個是誰,就被一個領頭的大個子給打了,昏過去至少半小時!我在昌城二十多年,就沒見過這麼嚣張的人!問祁柔那是誰,她還不說,我一氣之下,就來找你了……爸,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關少哭哭啼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估摸着一輩子也沒被人打過。
“不是,你連誰打的都不知道……我怎麼幫你做主啊?”關雪松皺起眉,用手扒拉着關少的頭,顯然也是很心疼的。
“查監控啊!龍門商會又不是沒監控!我想查,祁柔攔着不讓……爸,趕緊的,你找執法人員過去,再慢點恐怕被她删了!”關少催促着。
“祁柔真想護着兇手的話,恐怕現在已經删了!”關雪松歎着氣,同時轉頭對雷萬鈞說:“雷先生,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這是犬子關俊才……”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每天上街偶遇去吧,猴年馬月才能碰到那幾個兇手啊……”關俊才一臉怒火,随即也看向雷萬鈞,接着整個人都愣住了。
雷萬鈞自然挺尴尬,抓了抓自己的頭。
我和姜樂更加無語,直接把頭轉了過去,尬得腳趾都快摳出城堡。
沒錯,之前在龍門商會,雷萬鈞暴打的那個富家公子就是關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