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沖他笑了一下。
“哎!”常明遠點了點頭,也笑起來。
“神經病啊!”齊豔陽擦了一把臉上的血,突然大罵起來:“常明遠,你是不是神經病,竟然為了一個剛認識的外地人主動進号子……”
“哎,對了!”常明遠咧着嘴笑:“隻要和你作對,我就願意投入百分之一百的精力!”
“神經病!神經病!”齊豔陽怒罵着:“你再發瘋,也就隻能護住宋漁一個人!其他人,我看你怎麼辦,到時候全打亂,分投到不同的号子裡去……”
常明遠的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這個問題顯然難住了他。
“哈哈哈……”齊豔陽再次大笑起來:“我給你個建議,你家裡還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沒有?讓他們也進号子,不就能幫你一起護着這些家夥了嘛!千萬别說沒有,你爸那麼大的官,情人不知道有多少,私生子更是不計其數……”
“砰——”
話還沒有說完,齊豔陽的腦袋突然狠狠挨了一下。
“誰?!誰又打我?!”齊豔陽抱着腦袋,怒氣沖沖地轉過頭,整個人當場愣住:“爸,你咋來了……”
衆人紛紛轉頭看去,就見門外站着一個身穿行政夾克衫的中年男人,滿臉陰沉、殺氣騰騰,正是齊豔陽的父親齊登魁,這座城市最有權勢的高官之一!
在他現身的瞬間,整個辦公室裡的氣壓仿佛都低了不少,我都能感覺到不少人的呼吸在這一刻都暫停了。
“我來看你怎麼出醜!”一片寂靜之中,齊登魁怒喝一聲,狠狠一腳踢在齊豔陽的屁股上。
“哎呦——”齊豔陽整個人向前撲出,“咣當”一聲栽倒在地。
“你打我幹什麼?!”齊豔陽回頭,怒氣沖沖地說:“是我被人打了,是我來公安局告狀……我沒惹事!”
“打的就是你,丢人的玩意兒!”齊登魁走上去,繼續“咣咣咣”踹着他,一邊踹一邊罵,“不打聽清楚,以為我會來這?還想睡人家女朋友!以為是我兒子,就能為所欲為了?每天打着我的名義在外面橫行霸道、招搖撞騙,,這回踢到鐵闆了吧?活該,打死你都不屈!别人打不死你,我也要打死你!”
現場的人誰也不敢攔,就這樣眼睜睜看着齊登魁教訓兒子——當然也是因為都不夠格,還真沒人有資格去攔他!
大家都懵掉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的腦中也是一片迷茫,不明白齊登魁怎麼氣成這樣,難不成知道我的身份了,想着将來到了北方,還得仰仗我的幫助?
足足揍了七八分鐘,齊登魁才停了手,齊豔陽抱着腦袋躺在地上,一聲都不敢吭。
仔細算算,這已經是他今天挨得第三頓打了。
“誰負責這件案子?”齊登魁環顧四周。
“我。”一名警察立刻出聲。
“嗯,我們撤案、私了,不告那個宋漁了。”齊登魁繼續說道。
“……好!”警察立刻點頭。
“誰是宋漁?”齊登魁又環顧四周。
“……我。”我連忙應了一聲。
“嗯,你來一下。”齊登魁走到屋子的角落裡。
我也立刻邁了過去。
“今天的事不好意思。”齊登魁低聲說道:“是我兒子混蛋了,你别跟他一般見識……醫院的報告我看過了,他也沒什麼事……就這樣翻篇吧,誰也别計較了。”
“……哦,好。”雖然我也不太明白齊登魁的所作所為,但是這個結果對我來說自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