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樹閻羅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将這句話,原原本本地送還給他。
“王八蛋!”米陽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突然“飕”地拔出一柄短刀。
“陽哥!”賈松嘶吼起來:“就算想讓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條廣告短信,每句話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念就是‘有消息打電話’!還問怎麼了,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米陽握着短刀,一雙眼睛都氣得發紅了。
“啊?!”賈松坐在地上如遭雷劈,顯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反反複複念叨了好幾遍後,才略微有些慌張地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可以發誓,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發這條短信……”
笑閻羅突然努了下嘴。
哭閻羅拿着手機走過去,沖賈松說:“冷靜一點,我們也不至于因為一條短信就殺了你!”
“是,是……”賈松稍稍松了口氣,但還是忍不住擦着頭上的汗。
哭閻羅繼續道:“待會兒電話通了,你就假裝和他攀談,套一套他究竟是誰……”
“好,好……”賈松點頭如搗蒜。
“嗯,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哭閻羅拍了拍他的肩。
賈松當即開始深呼吸,足足花了幾分鐘時間,才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當着院中所有人的面,哭閻羅撥通了“遊泳健身”的号碼,并且輕巧巧地按了一下免提。
電話再次接通,那道聒噪的男聲重新響起:“你好,斯巴達健身房,有什麼可以幫您嗎?”
深知自己隻有這一次可以洗白自己的機會,賈松又深吸了一口氣,沉沉地道:“你們健身房在哪裡?”
對方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沉默了一陣後,才輕輕道:“老賈,你那裡安全了?漁哥一直很擔心你……”
“什麼漁哥!”不等對方說完,賈松便急眼了,當即破口大罵起來:“老子和你熟嗎,為什麼叫我老賈……”
對方直接“咔”地挂了電話。
“神經病啊,老子根本不認識你,什麼破玩意兒裝得和我很熟一樣……”賈松仍舊罵罵咧咧,氣得整個人都要紅溫了。
但他罵着罵着,突然察覺四周非常安靜,迅速轉頭看去,就發現每一個人都在沉默地、怪異地、冷笑地、嘲諷地看着他。
“不……不……”賈松渾身再次發起抖來,結結巴巴地說:“我真的不認識那個人,這完全就是栽贓、誣陷……我跟陽哥很多年了,根本不可能背叛他……”
院中沒人說話。
夜晚的風輕輕吹過,像是有刀子在賈松的身上刮着,他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冷顫,意識到自己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立刻、馬上、迅速、當即看向院中唯一一個有可能救他的人。
“陽哥!”賈松直接跪倒在米陽的身前,歇斯底裡地喊着:“我不是卧底,别人不相信我,您總該相信我啊……”
米陽沒有說話。
兩邊的人也都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米陽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揪住了賈松的領子,将其往院中的角落拖去。
知道他要幹嘛,賈松無疑更崩潰了,不斷掙紮和大喊着:“陽哥,我是被栽贓的……我真是被栽贓的啊……”
但無論他怎麼喊,米陽也不理他,徑直将他拖到了角落的金魚池邊,旁邊還有一座半人來高的小型假山,有水正從假山頂端不斷沖刷,最終淌進池中、形成閉環。
這裡可真是個好地方,就算殺了人、濺了血,也能迅速被旁邊的流水給沖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