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齊豔陽從車裡爬了出來,胸前、腹部同樣滿是鮮血。
整個人哀嚎着、慘叫着,滿臉俱是驚慌,剛剛爬了兩步,便失去了力氣,一頭栽倒在地。
而那名“清潔工”顯然已經研究好了撤退路線,不一會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611章
一個活生生的人
看到這幕的我和二愣子當然無比震驚,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事情就結束了。
“清潔工”跑了,齊豔陽趴在地上,一身是血,整個人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了。
我倆坐在車裡,目瞪口呆。
那可是齊登魁的兒子,在天之羽大酒店的地下車庫被殺了,簡直不敢想象整個金陵城要掀起多大的浪!
“……怎麼整啊漁哥?”二愣子都懵了,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
“當然報警啊,還能怎麼整!”我也醒了過來,立刻拿出手機撥号,第一時間想得是千萬别牽扯到我和二愣子。
我倆雖然出現在這裡了,但和這樁殺人案絕對沒關系。
“呼啦啦——”
與此同時,從地庫的四面八方湧出不少保安,都齊刷刷地朝齊豔陽這邊奔了過來,顯然已經有人從監控裡看到了這一幕,接着通過對講機呼叫了整個大酒店的安保系統。
他們來了,連報警都輪不到我倆了。
“走!”我突然道。
“……這時候走了是不是顯得心虛,萬一警方懷疑咱倆咋辦,畢竟車牌錄入系統了啊!”二愣子有些遲疑,但手還是放在了方向盤上。
“走!”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因為我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二愣子不再說廢話了,立刻重新啟動車子,一腳油門竄了出去,在衆多保安抵達之前便離開現場。
等又繞了兩道彎,出了天之羽大酒店,二愣子便問我:“回龍門商會嗎?”
“不。”我目光如電,沉沉說道:“去常少家。”
我轉頭,看向窗外繁華的街道和高樓大廈,一顆心卻“怦怦”直跳,始終無法安定下來。
“???”二愣子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從我的命令,一路開車朝常明遠家的方向去了。
二十多分鐘後,我們便來到常明遠家,那棟位于郊區的小别墅。産權是顧雲朵的,但他仍舊住在這裡,這時候已經深夜了,隻有二樓的燈還亮着。
這座别墅區本來就沒多少人住,那一盞燈光像是無邊大海裡的一葉孤舟。
二愣子剛要敲門,但我制止了他,示意他從旁邊的圍牆翻過去。
仍舊不明所以,但二愣子還是選擇聽我的話,和我一前一後翻進了常明遠的家。我倆悄無聲息地來到二樓,隐約聽到某卧室裡有些動靜,顯然是常明遠在裡面。
二愣子低聲問道:“漁哥,到底怎麼回事,咱倆幹嘛要跟做賊似的?”
我卻沒有時間和他解釋,一個箭步奔了過去,接着“噔”一聲踹開卧室的門。
常明遠在卧室裡,身上穿着一套藍色睡衣,正站在衣櫃前面翻着什麼。看到我們進來,迅速把衣櫃的門關上,轉頭無比吃驚地問:“你倆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