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久的接觸,滕飛鴻也大概了解我的心思了,在電話裡歎着氣說:“你對你哥真是愛得深沉……将來他要是反咬你一口,可就真不是個東西了!”
“不會的……”我輕輕咬着牙。
絕對不會。
我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着。
……
接下來的幾天,我并沒做什麼事情,偶爾到雷萬鈞的小院裡看望向影等人,送上各種飲料、點心和小吃,還時不時打聽一下常明遠的案子怎麼樣了。
胡廣泉是送進去了,但就像常奇志說的一樣,齊登魁仍舊想盡各種辦法阻撓,始終不肯放過常明遠。
說是要找齊登魁的罪證,将他給拉下馬,但是這個過程并不順利。
一是這個家夥老謀深算,就算以前做過一些事情,往往也處理的比較幹淨。
二是笑閻羅等人顯然也意識到龍門商會這邊有個擅長探查情報的向影了,開始逐步清理身邊的眼線,也給她的行動帶來不少難度。
樹閻羅也很久沒有傳來新的消息了,如果不是被人盯得太緊,就是沒有什麼可彙報的。
“得幹掉笑閻羅,或是将他趕出金陵城……否則想對付齊登魁太難了。”向影這麼說道。
但是談何容易?
就在這事陷入僵局的時候,滕飛鴻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語氣略帶抱怨,說想對付他弟,就得先對付白九霄。
“我已經想到法子對付白九霄了,但笑閻羅是個麻煩……現在他們兩邊是合作的,惹到一個就容易引來另一個!所以,得先幹掉笑閻羅,最起碼要将他趕出金陵城!”滕飛鴻沉沉地道:“這樣我才能夠放開手腳除白九霄!”
“在這件事上,咱倆的目标絕對一緻!”我笑起來。
不過我倆說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結果來,因為無論龍門商會,還是正德商會,現在都比較謹慎,指望對方先露出破綻是不可能的。
“不着急,慢慢來!我想想辦法,你也想想辦法。”挂了電話,我将辦公椅放倒,身子完全地躺下去,輕輕捏着自己微微發痛的眉心。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接着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來人很快站在了我的身邊,且伸出手幫我按摩起了頭部。
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誰,我直接抓住來人柔軟的手,同時将她拽到我的身上,緊緊抱住了她。
“沒……沒鎖門……”向影結結巴巴地說着,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除了你,誰還敢不敲門就進來……顔總也不在啊!”提起顔玉珠,我仍習慣性地叫顔總,整個龍門商會也就她們倆有這個特權了。
其他有一個算一個,包括李東在内,都要敲門!
向影這才老實下來,乖乖地趴在我胸口上,一邊幫我按摩腦袋,一邊吐氣如蘭地說:“又在發愁什麼?”
我便把我和滕飛鴻剛才的電話内容講了一遍。
“我倆現在的目标都是幹掉笑閻羅,可惜一直沒什麼好辦法……”抱着向影柔軟的身軀,煩躁的情緒稍稍少了一些,但是問題仍舊沒有解決,也就無法徹底根治頭疼。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突破口。”向影突然沉沉地說。
“什麼?”我立刻睜開了眼。
“那個醜閻羅。”向影仍舊趴在我的身上,眨着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上次打架,被我一頓暴捶,問他為什麼讓着我……他說很喜歡我,看到我很動心……”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不等向影說完,我便知道她想幹什麼了,當即瘋狂地否定并拒絕她,并且直接坐起身來,抓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絕對不行,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