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動……讓他打呗,還能當場把我給打死啊?”滕千山同樣沉沉說着,萬昌海隻能站在原地不動,但一雙眼睛幾乎要把我的心髒給剜出來。
我也就繼續暴打着滕千山,拳頭如雨點一般往他身上掄着,膝蓋也不停往他肚子上磕,眼睛很快被我打腫,鼻子和嘴巴也歪掉了,整個人彎成了蝦米狀。
滕千山一個五十歲往上的老人,哪能承受得住我這樣的暴打,很快就躺在地上慘叫起來,直到一名挂着少校軍銜的軍官走過來拉住了我。
“可以了,人太多了,注意影響!”他輕聲說着。
曹固,是金陵城軍區的一個營長,崔雄才特意讓他陪我過來處理這些事的。
——臨行之前,崔雄才特意告訴我僅此一次,那我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發洩一下了。
滕千山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氣若遊絲地說:“宋漁,可以,你真可以……已經有很多年沒人這麼打過我了……就連你爸也沒有做到過這件事,你哥更是連我的面都沒有見過……”
“怎麼着,不服啊?!”我又一腳狠狠踩在他胸口上。
“嘿嘿……”滕千山反而笑了出來,“你最好将這些士兵二十四小時拴在自己身上,否則我遲早逮到機會收拾你……”
我又要一腳踹過去,曹固再次攔住了我,搖搖頭說:“别打了,影響不好……這件事交給警方來解決吧。”
“警方未必解決得了!”我咬着牙。
連時承志都能被調走……對方背後的力量有多強大,我簡直不敢想象。
起碼不是現在的我能抗衡的!
“有我們在,一定能解決了!”曹固仍舊非常堅持。
我隻好把腳收了回來。
曹固也摸出手機,當場就報了警。
自報家門之後,警方當然非常重視,很快就來到了現場,當即就将滕千山、萬昌海一衆人全抓走了。
我們這邊有的去了醫院,有的去做筆錄,龍門商會的各項損失也有專人統計。
曹固讓其他士兵先回去,開了一輛吉普車陪着我來到公安局。
警方當然非常重視這起案件,好歹是金陵城,發生如此大規模的械鬥,傳播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落馬。
好在雙方都沒有要鬧大的意思,一切按照正常流程走就行了。
作為龍門商會的負責人,我屬于受害者,做完筆錄就可以離開了,接下來等警方的處理結果就行。
出了局子,曹固在外面等着我。
“怎麼樣了?”他站在路燈下抽着煙,看到我後,立刻走上來問。
曹固三十多歲,這個年紀能夠做到少校級别,由此也能看出崔雄才是多麼的器重他,要麼自身能力非常過硬,并且立過不少功勞,要麼背景極其強大,所以才能一路綠燈。
我便講了一下之前的過程,曹固點點頭說:“沒什麼問題,崔司令也打過招呼了,這次肯定法不容情……組織這麼大規模的械鬥,至少判那個滕千山好幾年……”
話未說完,便有腳步聲響起,我和曹固同時轉頭看去。
就見漆黑的夜色下,有人正從亮堂的公安局門口走出,正是滕千山、萬昌海那一衆人,他們身後并沒有跟着任何警察,顯然是已經被“無罪釋放”了。
“看來判不了啊!”我聳聳肩,對這結果倒是并不意外。
“……怎麼可能?!”曹固瞠目結舌:“那可是崔司令打了招呼的!”
“說明他們背後的人不比崔司令弱多少呗。”對這一幕,我已經見怪不怪,沒有金剛鑽怎麼敢攬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