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肯定以為他是在發癔症!
來到辦公室的門口,柳如虹、趙黃河、萬昌海站在這,看到我後紛紛點頭緻意,客客氣氣地招呼道:“盛先生!”
如果換成自己的本體,他們怕是第一時間将我撕成碎片了——這就是皮膚的妙處了。
“哎!”我點點頭,面帶微笑地推門進去了。
辦公室裡,孫翻江、盧百萬、滕千山都在這裡。
“盛先生!”幾人也都紛紛打着招呼。
“哎,坐!”我擺擺手,也坐下來。
除了孫翻江還坐在輪椅上外,我和盧百萬、滕千山都坐在沙發上。單論手中掌握的權力和财富,我肯定是不如他們幾個人的,但在此時此刻、此地此處,我們是平等的關系。
簡單寒暄了幾句後,我便笑眯眯道:“各位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處理麼?”
一說這話,幾人便紛紛控訴起了彼此,顯然已經積怨已久、抱恨多時,現在終于有了發洩的途徑。
尤其是孫翻江和盧百萬,兩人紛紛指責對方的一些過錯,說起來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但是越說越氣、越說越火,簡直都要當場幹起來了。
我找了個本子,耐心記錄他們之間的恩怨,聽得越多就越開心,嘴上還勸慰着:“慢慢來,慢慢講,我一定都處理……”
第736章
滕千山的計劃
這些商會多少年了,地盤和生意也重疊在一起,彼此之間怎麼可能沒有點摩擦和矛盾?
那簡直太多了,傷亡案件屢屢發生!
各自背後要是沒人撐着、鎮着,怕是早就殺得血流成河了,現在有了我這個青天大老爺,他們當然恨不得将心窩子都掏出來!
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是我立威的時候,當然認真地記錄着,一邊聽八卦一邊點評幾句,同時已經想好應該怎麼處理。
該殺的殺,該廢的廢,鏟除敵人,絕不手軟。
聽着聽着,我突然覺得哪裡有點不對,轉頭看着滕千山奇怪地問:“滕老東家,你怎麼不說話啊?”
自從會議開始,孫翻江和盧百萬沒少指控另外兩家。
尤其孫翻江,都腦溢血了,還一邊流口水一邊叨叨叨個不停,過去幾十年的往事全在他看似壞掉的腦子裡記着;盧百萬也沒少翻一些陳年舊賬,一件件、一樁樁都清清楚楚;唯獨滕千山始終一言不發,好似發條壞了似的一動不動。
要說滕千山毫無怨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過去那麼多年,不知道和正德商會、華章商會摩擦過多少次。
但他偏偏沉默不語,孫、盧二人也奇怪地朝他看去。
“我沒什麼好說的!”滕千山搖了搖頭。
他越不說,我們幾個越是感到奇怪,孫翻江催促道:“你别整這套啊,有什麼話當面講,别私下打小報告……盛先生以前是你們盛世商會的人,但他現在是小管家,代表三位家主!”
話裡話外,還是擔心我徇私情。
我剛當上小管家,肯定不想被人扣上這個帽子,于是又催促道:“滕老東家,你快說吧,不要憋着,我就不信你沒任何苦楚!”
“……既然你們都讓我說,那我就說!”滕千山咬了咬牙,似乎下了決心,看向另外兩人,冷笑一聲,“我覺得你們倆很幼稚!”
“什麼意思?!”孫翻江皺起眉,“滕千山,你要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今天我是肯定要和你沒完了!”
“對,我活了這麼大年紀,還是第一次被别人說幼稚!”盧百萬沉着聲道:“我老婆和别的男人亂搞,我都忍下來了……這麼大度的男人,誰敢說我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