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力?”溫俊哲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跟他學什麼啊?”
“跟他學學怎麼安靜。”鄭彥一邊操縱方向盤,一邊沉着臉道,“人家上車一句話都不說,你咋廢話這麼多啊?”
我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溫俊哲鬧了個大紅臉,但又不敢沖鄭彥發火,便把氣撒到我頭上,闆着臉說:“你笑什麼?”
我氣不打一處來,心想咱倆都是星芒級辦事員,你在我面前裝什麼逼,當即毫不客氣地回怼:“咋了,京城是你家,别人笑都不能笑啊?”
“哎,你小子挺嚣張啊……”溫俊哲當即撸起袖子,看樣子在車裡就想開練。
那我肯定不鳥他,當即也撸起了袖子。
“行了行了,年輕人哪來這麼大的火氣!”鄭彥打了把方向盤,拐進一條小巷,“羅家馬上就到了啊,誰也不要找事。”
第七局裡,等級制度還是很分明的,鄭彥立刻安靜下來,我也閉上了嘴。
小巷狹窄,車子已經進不去了,鄭彥把卡羅拉停在胡同口,幾人一起步行前往羅家。
之前去過喬家、嶽家和董家,已經知道是什麼路數了,所以面對一塵不染的路面,和把守在門口的武警也沒覺得詫異,面色平靜地跟着鄭彥穿過小院,來到堂屋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去之後,便見到了羅陽,丁家在京城的靠山,也是一位響當當的大人物。
家裡的裝修沒什麼特殊,就是普普通通的中式風格,各種名貴的實木桌椅和字畫,肯定價值不菲,但我已經見怪不怪。
京城嘛,有錢的大人物實在是太多了。
最吸引我注意力的,反倒是羅陽本人,他皮膚黝黑、不苟言笑,坐在那裡就不怒自威。面對第七局的工作人員,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笑容,反而沉着聲問:“有什麼事?”
鄭彥立刻說明來意,羅陽說道:“丁妙音還沒有來,你們到門口等着吧!”
好家夥,連個座也不給讓啊?
到别人家,就算心裡看不上第七局的辦事員,表面上起碼是客客氣氣的,不會主動得罪我們。這個羅陽倒好,真把我們當“服務員”了!
鄭彥卻是沒有任何怨言,恭恭敬敬地說了聲好,便帶着我和溫俊哲出來了。
夏日炎炎,氣溫快三十度了,好在院子裡有棵枝繁葉茂的槐樹,在幹幹淨淨的水泥地面上灑下一片陰影。
站在槐樹的陰涼下,溫俊哲果然先抱怨上了:“彥哥,我是第一次來羅家……但這個羅先生什麼情況,完全不拿咱們當回事啊!”
鄭彥笑呵呵說:“羅先生一向這樣!沒關系,他家裡人比較懂事,馬上就會出來招待咱們!”
“招待”這兩個字,鄭彥說的很重,溫俊哲聽明白了,當即興奮地道:“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說話間,就聽“吱呀”一聲響動,某個廂房的門開了,一個将近三十歲的女人閃了出來,就見她身上穿着短袖的白色碎花旗袍,露出欺霜賽雪的胳膊和小腿,腳上踏着高跟涼鞋,身材玲珑有緻,長得也是極美,堪稱沉魚落雁,手裡拎着幾個紙袋,袅袅婷婷地朝我們這邊走來。
女人出現的瞬間,溫俊哲的呼吸幾乎都要停了,兩隻眼直勾勾盯着她,口中情不自禁地驚呼:“好美的女人啊!”
“你倆有福氣了!”鄭彥低聲說道:“這是羅陽的女兒羅雪雁,二十八歲,尚未婚配,非常喜歡帥哥,照你倆的顔值,都非常有希望……當然,也别指望能和她有什麼結果,羅雪雁經手過的男朋友不計其數,沒有一個能超過三個月的!當然,隻要能入了她的眼,豪車别墅可是随便送的……”
“我早就想吃軟飯了!”溫俊哲激動地道:“三個月也行,夠我奮鬥半輩子了……”
他一邊說,一邊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露出裡面結實飽滿的胸肌,還搖擺着手掌,往裡面扇着風,假裝嘟囔着道:“這鬼天氣也太熱了……”
我則沒有什麼反應,想吃軟飯的話,向影完全能夠滿足我了,那可是一個超級女富豪,另外顔玉珠和丁妙音也不差錢,随便哪個都能養活我一輩子。
說話間,羅雪雁來到樹下,臉上笑靥如花地道:“各位第七局的辦事員不好意思,我爸一向就是那樣,你們不用搭理他哈!”
“不礙事不礙事,第七局本來就是服務你們的嘛!”溫俊哲也笑呵呵地說着,将領口拽得更大了些,恨不得赤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