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鐵塊想阻攔我,但又不敢伸手,眼睜睜看着我“咣”一腳踹開了門。
門裡是個普普通通的卧室,洪瑰寶正一臉慌張地沖出來,身上的衣服被撕開好幾塊,雖然沒有暴露什麼隐私部位,但是也能看到蠻狼狽的,一邊跑一邊叫:“劉建輝猥亵我!”
“我沒有!”劉建輝站在床邊,氣得連連跳腳。
——當然沒有,一切都是洪瑰寶栽贓陷害。
之前我和洪瑰寶被董秀下藥,險些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但這玩意兒不可能有證據的,想通過正規手段報複也做不到。
所以我倆商量過後,決定直接對始作俑者劉建輝下手——不用質疑,肯定是他,隻有他才能想到這麼歹毒的法子——所以洪瑰寶才來了這一招,就能光明正大地教訓他了。
老話有雲,奸出婦人口,意思是隻要女人上堂去打官司,說和某個男人有染,或是被某個男人給調戲了,那麼就是事實,因為古代女人講究廉恥貞潔,沒有人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雖說到了現代,風氣已經大大開放,不像之前那樣古闆封建,萬事都還是講究證據的,但如果一個女人出來揭發一個男人,大家還是傾向于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所以劉建輝這口黑鍋,不背也得背了!
“好你個劉建輝,沒想到你是這種敗類,東南區的大管家也敢亂來,第七局有你這種垃圾真是丢人,我今天就要替施局長好好地教訓你!”我抓住這個機會,迅速奔到劉建輝身前,“啪”一個大耳光狠狠扇了過去。
要知道,上次《人事帖》的事情暴露,劉建輝都沒有挨揍,甚至平安脫身,這次因為莫須有的罪狀,竟然就被我打了一個巴掌,當場氣得七竅生煙:“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這個混蛋,簡直丢我們第七局的臉!”我一邊說,一邊又左右開弓,狠狠扇了他幾個耳光。
劉建輝徹底被打懵了,口鼻一起冒出血來,身子也搖搖晃晃,看着都快倒下去了。
鐵塊等人也看呆了,他們哪裡見過劉建輝挨揍啊,一個個站在門口都傻了眼。
“看什麼看?!”劉建輝咆哮着:“給我把他拿下……”
以往顧忌着施國棟,劉建輝不會和我正面發生沖突,所以才總想在暗中使絆子、做手腳,但這一次我直接揍得他滿臉桃花開,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施國棟,一心隻想把我碎屍萬段。
有了命令,鐵塊等人立刻朝我撲了過來,但銀鋒、霜破、霧隐、雷煌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于是雙方立刻打在一起,其他工作人員也都互相纏鬥,套房裡一時間雞飛狗跳、沸反盈天,“砰砰啪啪”“咣咣蹡蹡”十分熱鬧。
衆人打得起勁,我也沒有閑着,抓着劉建輝一通暴揍,心裡本來就積了不少怨氣,這時候自然都發洩在他身上,拳打腳踢都是輕的,甚至抓着他的腦袋往牆上撞,一邊撞一邊罵:“猥亵人家東南區大管家,你可真能幹得出來,當了個秘書長,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吧……”
這場戰鬥發生在翠湖酒店,可想而知不會持續多久,施國棟很快得到消息趕了過來,于是一場惡戰終于止戈。
因為戰鬥很快平息,現場基本沒人受傷,隻有劉建輝傷得最重,鼻青臉腫、血迹斑斑,施國棟一開始都沒認出他來,還問這是誰的部将如此勇猛。
後來得知是劉建輝,施國棟才驚呼出聲:“我的天,快把他送去醫院!”
趁着現場亂成一團,施國棟把我叫到一邊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便說劉建輝猥亵洪瑰寶,作為第七局的副秘書長,我自然看不下去,就将他給打了。
施國棟面色一沉:“盛力,我把你當心腹,你把我當傻子麼……到底怎麼回事?”
發現瞞不過他,我隻好重新講了起來,這次自然實話實說,将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叙述一遍。
“哎,這就對了嘛,還怕我不給你撐腰麼?”施國棟先是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都把你當心腹了,你還各種隐瞞!”
“……嗯,是我的錯!”作為另一個集團的負責人,我太知道這番話的含金量了,一時間心裡暖洋洋的,不得不承認,施國棟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領導。
“這個劉建輝,什麼陰招、損招也想得出來!”施國棟咬牙切齒,眼睛裡迸射出兇光,“既然如此,就把這個事情定成鐵案,就算拿不下他,也要讓他臭名遠揚。”
商量好後,一幹人員便被帶回第七局的總部。
還是之前來過的那間辦公室,簡單、普通、家具老舊,卻透着濃濃的大佬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