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銀鋒、雷煌跟着站起,随着他出了門,離開酒店,又坐上他的專車,朝龍門商會的方向去了。
很快,便來到龍門商會附近,車子悄然停在不遠處的馬路上。
施國棟率先下車,帶着我們幾個走到龍門商會南邊的一座綠化帶裡,金陵城的秋天要比北方稍暖和些,樹上的葉子還有不少,郁郁蔥蔥,像是傘蓋。
我們将身形隐藏在一大片黑暗的樹影中,擡頭望向那棟燈火輝煌的大樓。
這麼久的時間過去,阿琴肯定把消息傳到向影耳朵裡了,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甚至摸出一支煙來叼在嘴裡,面色平靜地站在施國棟身後,隻是愈發好奇他到底打算怎麼做。
“怎麼樣,準備好了沒有?”望着龍門商會的大門,施國棟輕聲問道。
“準備好了!”銀鋒立刻回答,摩拳擦掌的同時,随即看向左右,“施局長,就咱們幾個嗎,沒有其他的幫手了?”
“怎麼,你害怕了?”施國棟的面上露出微笑。
“沒有!”銀鋒立刻搖頭:“施局長,您下令吧!您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對!”雷煌也挺起了自己的胸膛:“您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施國棟卻不說話了,眼睛始終盯着那棟燈火通明的大樓,一眨不眨,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麼。
等了約莫十多分鐘,施國棟搖搖頭:“走吧,今天晚上不合适了。”
說畢,他便轉身離開,沒有給出任何解釋。
銀鋒和雷煌莫名其妙,但也隻能跟了上去;而我心中則是怦怦直跳,不知道怎麼就不合适了,難道施國棟看出不對勁了?
出了綠化帶,又上了車,施國棟始終面無表情,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回到酒店,他也沒做任何解釋,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行了,都回去休息,明天再行動吧……明天,一定能将她拿下來!向影,遲早落在咱們手中!”
對于我們幾個來說,這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晚上,但也不好說些什麼,隻能各回各的房間睡覺。
而我已經不慌張了,隻要阿琴能把消息傳到,向影就會提起一百二十分的小心,而且肯定已經掌握到我們幾人的行蹤了。
所以我踏踏實實地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先在自己的房間裡看電視,後來又叫了銀鋒和雷煌一起打牌,熱熱鬧鬧地過了一整天。
施國棟則始終沒露面,不知在房間裡幹什麼。
一直到了晚上,施國棟才露了頭,告訴我們可以行動了。
我們幾人再度跟着他出發,離開酒店坐了專車,卻沒前往龍門商會,而是來到了之前的小型機場。
“施局長,什麼意思?”我有些發懵了。
“别問,跟着我走就可以了!”施國棟面色平靜地走進VIP通道。
幾人均是一頭霧水,但也隻能跟在他的身後,穿過VIP通道,登上一架專機,“轟隆隆”地上了天。飛機在漆黑的夜空中行了一個多小時,最終又落到了某個小型機場。
一看周圍的建築,還挺熟悉。
仔細一看,竟是并州!
我們竟然連夜趕到了并州!
我愈發不明白施國棟的操作了,銀鋒更是迫不及待地問:“施局長,這是哪裡?”
“并州。”施國棟幽幽地道:“龍門商會真正的大本營。”
“!!!”銀鋒臉上愈發震驚,“不是抓向影嗎,咱們來并州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