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人，必須付出代價。”
蘇牧目光冰冷。
他與大夏會走到今天，有兩個人作用巨大。
一是方兆東，二是鎮南王。
這兩個人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
其中方兆東遠在太康城，他暫時沒辦法。
但鎮南王府就在青州。
同時，蘇岩心神一動，收到蘇牧的意念。
“厲城主。”
他看向厲千絕，“神樹大人說，今後這南陵城，你若願意的話，就依舊由你來管理。”
“我來管理？”
厲千絕非常意外。
他是大夏官員，銀杏神樹居然還用他？
“南陵城地理位置偏僻，結果在厲大人的治理下，過去短短十年就成為青州第三大城池。”
蘇岩道：“厲大人你的能力毋庸置疑，而神樹大人相信，你真正效忠的其實不是大夏，而是南陵城的百萬子民。”
厲千絕一陣沉默。
盡管明知迷霧禁區禁忌是一棵樹，他此刻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動。
别說夏帝，恐怕大夏廟堂上的諸公都不知道他厲千絕是誰。
結果銀杏巨樹不僅知道他，還能懂他。
這一刻，厲千絕終于能理解蘇岩，理解蘇家村。
“厲大人。”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蘇岩微微一笑，“其實你換個角度來看神樹大人，或許就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願聞其詳。”
厲千絕道。
“傳說天地初開時，諸聖共治萬天。”
蘇岩道：“彼時人族初生，于萬族之中墊底。
而無論人族，還是其他各族的先賢們，皆拜入諸聖麾下。
那個時候，有人會覺得，拜入諸聖麾下是丢人之事嗎？”
厲千絕身軀猛震：“蘇族長，你是想說，神樹不是妖，而是猶如諸聖那樣的存在？”
“這個問題，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蘇岩道：“卻不知，厲大人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