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彼岸教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物無非彼，物無非是。自彼則不見，自知則知之。”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
“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聖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
蘇牧那恍若大道之音般的話語，在虛空中回蕩。
不僅是阮慧安，在場其他生靈都深受觸動。
蘇牧這話是在告訴他們，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相對的，在我方看對方，對方便是「彼」，
在對方看我方，我方便是「彼」。
我與彼，生與死，因與果，皆是相互對立，又相互變換的。
某種程度上說，我就是彼，生就是死，因就是果。
能夠明白的生靈，覺得這話如同銅鐘大呂，振聾發聩。
無法明白的生靈，則是滿臉迷茫。
阮慧安顯然是悟性很高的人。
“原來，衆生皆是身在彼岸卻不自知？”
她忽地燦爛一笑。
這一笑仿佛百花綻放，明麗不可方物。
同時她看向蘇牧的目光，也變得極為明亮。
此刻阮慧安已确定，眼前的銀杏古樹，必定就是彼岸樹。
隻有彼岸樹，才會擁有這樣的智慧。
同一瞬，蘇牧心神忽然古怪。
第126章
阮慧安：
這阮慧安，居然還是純陰毒體。
這是一種極其可怕，又極具誘惑的體質。
它的毒性令人恐懼。
但與此同時，這也是陰陽修行聖體。
若有男修能征服阮慧安，讓後者成為道侶，純陰毒體對那男修便非但沒毒，還會讓後者修行速度大幅增加。
同時阮慧安的各種能力也是極為強悍。
如果不是她修為尚低，龍虎山和大夏那些人，都未必能夠對付得了她。
當然，讓蘇牧心生波動的不是這些。
畢竟他現在隻是一棵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