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緩緩道：“五千年來，龍虎山經曆過多次浩劫，其中四千兩百年前，我的父親張昭義，龍虎山第三代天師，就是靈界北滄帝國太祖夏侯觀海所斬。
彼時龍虎山搖搖欲墜，幾乎覆滅，但我兄長張玉衡于危機中站出來，力挽狂瀾。
後我兄長為龍虎山嘔心瀝血，百歲便隕落，将擔子交給我。
我亦沒有任何畏懼和退縮之心，最終穩住龍虎山。
反觀那北滄帝國，在兩千多年前就覆滅，成為了曆史的泥沙。
在這之後，我的大弟子，龍虎山第五代天師，亦因與大妖厮殺而隕落，我的五弟子，龍虎山第六代天師，也死在魔頭手中。
隻有我的七弟子，是活着從天師位上退下。
如今，我的十三弟子張萬靈，死在迷霧禁區，這固然令人悲怆。
但對我龍虎山來說，這不是什麼無法化解的災難。
我希望你們在悲怆中覺醒，知恥而後勇，而不是因為大敗去恐懼，去慌亂。”
“我等慚愧。”
衆龍虎山高層都低下頭。
“你們現在是不是在想，讓我出山，然後去報複迷霧禁區？”
老天師道。
“老天師，這迷霧禁區太可恨。”
“若不反擊迷霧禁區，我龍虎山今後如何在玄天世界和靈界立足。”
“請老天師出山。”
衆龍虎山高層皆義憤填膺道。
“你們如此痛恨迷霧禁區，那麼誰來告訴我，誰知道迷霧主宰的底細？誰知道，迷霧禁區到底有多強？”
老天師道。
衆龍虎山高層話語一滞。
“迷霧禁區不過是個玄天世界勢力，再強又能強到哪去……”
有人下意識反駁。
“再強又能強到哪去？強到能滅我龍虎山大軍，能令萬靈隕落。”
老天師淡淡道。
他的确是經曆了太多風雨。
就算弟子張萬靈隕落，且龍虎山死了八十多萬弟子，他語氣中都聽不出多少悲傷。
這或許無情。
但是這種無情，在危機的時刻，往往又能讓宗門弟子們穩定下來。
“這……”
下方衆人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