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我要是容忍度不高,在他那年帶着個跟我長得相像的小鴨子按身子下操故意讓我看見的時候,就應該一刀捅死他了。”林慕清翹着腿坐在沙發上,臉上端的是一片淡然,腦海裡不住翻湧着瘋狂的念頭,把哥哥毒傻算了,讓他疼,讓他哭,讓他後悔曾經那麼對自己,他語氣輕飄飄的。
顧呈安卻聽得後背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他端起來一杯水喝了一口,壓壓驚。
樓上突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聲音很是沉悶。
顧呈安就看見剛才還坐在這裡頂着個紅巴掌印氣定神閑坐在這裡喝茶的人“噌”得一下就坐起來了。
林慕清上樓站在裡一看,是林慕野從床上跌落下來,正坐在地上強撐着要爬起來,寬松睡衣裡從站着的角度能看見從脖頸兒蔓延到鎖骨胸膛處的大片吻痕,印在雪白的皮膚上。
林慕野掙紮着撐起身子,腿一用勁,又是一軟,又是重重一摔。
骨頭磕在地闆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林慕清忍了再忍,到底是不忍心走過去伸手抱他,卻看見林慕野視線越過他的肩頭,身子猛的像後一縮,别過了臉去。
林慕清離得近,沒錯過他眼裡剛才湧出的慌亂與難堪。
他轉過頭去,看見顧呈安一臉吃驚,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眉頭一皺,轉過頭去開口說道:“你先下去。”
直到顧呈安出去,林慕清才伸手又去抱他起來:“他出去了。”他頓了頓又似安撫一般說:“不用怕什麼,他不會出去亂說。”手搭到林慕野的身上,觸手是一片高熱。
“怎麼又起燒了?”林慕清把他抱起來:“你要去上廁所?”林慕清伸手抱他,林慕野沒有掙動,不知道是沒了力氣還是真的憋急了。
林慕野沒有說話,事實上他的膝蓋骨磕得很疼,腿都伸不直,下半身都是麻的,腦子裡裡疼得像是無數根針在紮。
林慕清看他難得的不再沖自己吼叫摔東西,知道他可能是難受壞了。
他把他抱進衛生間,放上去,看着他迷迷蒙蒙還刻意不與自己相交的眼神,又轉身出去帶上了門。
林慕清沒指望他叫自己,等聽見裡面又有聲響又趕緊進去把他抱出來。
等把他放回床上,林慕清把消炎藥也拿出來,還有退燒的藥放到了床頭,沒有再想着喂他。
“藥給你放在這裡,自己别忘了吃。”林慕清語氣生硬得說完又出去了。
林慕清在下樓,就看見顧呈安跟被自家沙發燙着屁股似得在那裡來回踱步。
顧呈安一看見一臉的壓抑不住的欲言又止:“林慕野那副樣子,不會是你弄的吧?”
林慕清沒有說話,顧呈安明白這等于默認了。
“他可是你哥!”他瞬間覺得林慕清挨那麼一巴掌還是算輕的了。
他沒注意到林慕清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他最後覺得林慕清這麼做十分的不妥,左思右想盡管覺得林慕清不一定能聽他的還是開口勸導:“沒必要吧,他都那樣了,也不能再跟你争什麼了,就是想要報複他,你至于把人折辱到這個地步嗎?!”
林慕清一聽心裡也是氣惱,怎麼都覺得這是顧呈安在往他身上潑髒水:“你煩不煩啊你!怎麼就你能說,誰說我這是報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