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恒愣了一下,跟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清朝和民國的時候算。”
“大夫讓你靜養,不去工作行不行?”
“盡調也不是什麼高強度工作,就是走走轉轉,沒事兒。”
鐘昇點點頭,沒再揪着這個問題說,轉而問他能不能一起吃午飯。易思恒看了看時間,點頭同意了。
兩個人在醫院附近随便吃了點東西,吃完鐘昇送他去酒店退房,又送他去了農業基地。
經曆了前一晚的事,鐘昇的膽子越發大了。易思恒下車之前他一直握着他的手,沒話找話地聊了半天,還當着他的面收藏了定位,說這幾天每晚下了班都會過來找他。
易思恒的拒絕根本沒有效果,幹脆随他了。反正說什麼都沒用,還不如省點唾沫。
基地的主管見到易思恒立刻把他領到了安排好的宿舍,還一個勁地道歉,說“條件有限,委屈恒總了”。
易思恒倒是無所謂,雖然有點小潔癖在身上,但該忍的時候還是能忍的。
主管交待完房間裡一應物品的位置,又說食堂六點開飯,到時候他過來領他過去,之後就走了。
易思恒看看快到下班時間了也沒去車間轉,就在屋裡整理了一下行李。
鐘昇的T恤被他疊好放進了行李箱,他想着好歹回去洗一洗再還給人家,可自己落在他家的襯衫和領帶怎麼辦呢?易思恒想給鐘昇發個信息讓他明天過來的時候帶着,可看看輸入框裡的字,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這麼一說就跟主動要求他過來找他似的。
易思恒想了想還是沒發,他拿就拿不拿就算了。
六點主管來帶易思恒去食堂吃了飯,又把他送回宿舍,這奔波的一天就算結束了。
晚上鐘昇給他打了電話,問問身體狀況,閑聊幾句,也沒說别的。
挂了電話易思恒又開始胡思亂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想以後該怎麼辦,想得頭又暈又疼,隻好放棄了。
住在基地的第一晚易思恒睡得很安穩,第二天他開始跟工人們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吃食堂,隻有晚上的時間是屬于自己的。
鐘昇每天晚上都過來,跟他說說話。他也不做過分的事,最多就是握一握他的手,待一會就回去。
就這麼過了三天,工作結束了。
日子正好是周五,鐘昇讓易思恒等他下班過去拉上他一起回去,他拒絕了,說宋譽特意過來接他,人已經到了。
傍晚下了高速易思恒跟宋譽一起吃了個飯,吃完準備撤的時候手機收到了孫晉波的微信。
易思恒看都沒看就想直接拉黑,宋譽好奇搶過去看了一眼,看完直咂嘴。
孫晉波在信息裡說自己那天喝了一宿,喝得實在太多了才沖動之下做了錯事,要道歉,求原諒。
宋譽給他念了一遍,念完問他怎麼辦。易思恒眼皮都沒擡,就回了倆字——拉黑。宋譽照做,然後把他送回了家。
易思恒進了門收拾屋子,收拾行李,洗洗涮涮,都弄完了他支上筆記本電腦想整理一下報告,剛進入狀态門鈴就響了。
易思恒打開門看見鐘昇有點驚訝,可想一想這一周裡發生的事,好像他不來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