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三,鐘昇東西都收得差不多了,晚上吃完飯沒事幹又跟易思恒回家了,想幫他收拾收拾。易思恒也賴不過,幹脆由着他了。
進門洗完手易思恒就進卧室打開衣櫃把放夏裝的收納袋拎了出來放到床上,還沒打開鐘昇就跟進來說:“先找個箱子,我幫你收拾。”
易思恒“嗯”了一聲,去儲藏室找行李箱。鐘昇把收納袋拉開,想先幫他把衣服掏出來,可蓋子一掀開他就看見最上面放着一件襯衫,團得皺皺巴巴的。
鐘昇把襯衫拿出來看了看,又聞了聞,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易思恒推着行李箱回到卧室,看見鐘昇手裡拿着那件襯衫先是愣了一下,跟着皺着眉抿起了嘴。
鐘昇把襯衫放到床上,走過去攬住他的腰問:“你嘴怎麼那麼硬?”
易思恒垂着眼不說話,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鐘昇擡起手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小騙子。”說完他仰頭在他的眼皮上輕輕吻了一下,接着是鼻梁、臉頰,最後吻在了那兩片不肯出聲的唇上。
輕輕厮磨幾下之後鐘昇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對不起,以後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彌補,你盡管看着。”
“行了,你不嫌肉麻麼?”易思恒推開他,走到床邊抓起那件襯衫轉身出了卧室。
“你幹嘛?”鐘昇跟在他身後。
易思恒快步走到洗衣房把襯衫扔到壁挂洗衣機裡,抓起洗衣液就要往裡倒。
“诶!”鐘昇抓住他的手腕,“别洗啊,不想留着我的味兒了?”
“留什麼?把我衣服都熏臭了。”
“熏臭了你還留了九個月?”
“驅蟲啊!比樟腦丸兒好用!”
鐘昇噗嗤一聲笑了,“我還有這用處呢?”
易思恒也笑了,笑了幾下又停下,看着他的眼睛認真地說:“不愉快的記憶就不留了吧。”
鐘昇點點頭,松開了手。
易思恒倒了洗衣液,啟動洗衣程序,水就嘩啦嘩啦地灌了進去。
鐘昇從後面圈住他的腰,輕輕抿了抿他的耳廓。“你落在我那的襯衣和領帶我還留着,搬回來之前它們就放在我的枕頭旁邊,每天我都是摸着那件襯衣睡的。思恒,我明白一件愛人穿過的衣服代表什麼,我都明白,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都明白。”
易思恒側了側頭。“誰說的?愛不愛的我可沒說過。”
“你就嘴硬吧!我看你硬到什麼時候!”
鐘昇說着掰過他的頭就親,親的力道十足,另一隻手還往他衣服裡伸。易思恒轉過身一使勁把他頂在牆上,撞得鐘昇立刻松開嘴大喊:“疼疼疼!”
“就這麼硬,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