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密集兇殘的槍影殺氣幾乎席卷了整個大安森林,似乎要将整個大安森林撕裂開來。
他不知道面對這種可怕的毀滅槍影,那施展巨斧的影子該如何抵擋。但是他又隐約感覺到,這一槍似乎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古怪。
忽然間,他的腦海劇烈疼痛起來,同時他再也無法捕捉那施展巨斧的身影。隻能感覺到一種可怕的撕裂疼痛轟在了他的腦海中,下一刻他就是一口鮮血噴出。
吐了一口血的甯城臉色有些發白,他依然沒有後退,隻是緩緩地站了起來,手一揚,飛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同時,他的飛劍當成長槍刺了出去。
“咻”猶如利箭射出之聲一般,甯城手中的飛劍帶起一道長長的劍芒,撕裂開了周圍的殺氣。或者說甯城這一劍,已經将這周圍的殺氣全部絞開,讓這周圍的殺氣對他再也沒有半分影響。
這就是那一槍的皮毛嗎?甯城心裡充徹了無比的激動,他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在這種地方領悟到了這樣的一槍。如果這一槍被他完全領悟了,他的戰鬥力将何止上升一個層次?
不對,甯城忽然停了下來,他臉上的喜悅瞬息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腦海中清晰的出現了這一招的破綻痕迹,而且還是緻命的破綻。
當初那施展長槍的身影施展這一招的時候,并沒有辦法一槍幻化出無數同樣可怕的槍影,他采用的是輔槍。沒錯,就是輔槍,因為那人還無法做到真正一槍就席卷兩人相鬥的天地,所以采用了數杆輔槍相助。
也正因為這樣,這一道槍影似乎多出了一個破綻。如果那施展巨斧的人抓住了這個破綻,那使槍的影子必輸無疑。
甯城的臉色又一次蒼白起來,他看見了眼前的溝壑,同時他很清楚的明白,那使槍的人肯定是輸了。眼前的溝壑一道深溝向前,周圍的溝壑相對來說都細了許多,而且殺氣也弱不少。
甯城之所以臉色發白,是因為他剛才也領悟了這一槍的皮毛。也就是說他将來和别人對敵的時候,隻要對手抓住了這一槍的破綻,他一樣會這樣慘敗。
哪怕他不用輔槍,他領悟來的這一槍依然無法圓潤,帶着一絲破綻。
盡管知道那使槍的人是無法貫通這一槍,讓這一槍帶着無法彌補的破綻。可是從心理上來說,甯城還在站在使槍的那邊,因為他也想用槍作為自己的法寶。同樣甯城也終于明白了那溝壑中間的半截殘槍是什麼了,那應該是使槍人的輔槍。那使槍人輸了後,連收走輔槍的能力都沒有。可見他應該是慘敗。
但是甯城很快就抛開了自己的這個念頭,他現在的修為想要和這種高手對決,那是做夢,所以他不必想的太多。将來等他能和這種高手對決的時候,或者他早就彌補了這一槍的破綻。
将這個念頭抛開,那一槍的淩厲殺氣再次被甯城捕捉到,他的腦海中對這一槍越來越清晰。
甯城完全不知道,他捕捉到的不是殺氣,而是一絲槍意。
如果有人知道甯城區區聚氣修為,就能通過殺氣感應到當時相鬥的場景,甚至領悟到一絲槍意。那甯城就算是躲在天邊,他也會被人抓出來,一點點撕開來研究。
甯城同樣知道他為什麼可以感應到如此可怕的相鬥場景,那和他的資質無關,那是因為玄黃珠。
僅僅數個呼吸之後,甯城喝了一聲,雙手一振,那一道槍意被他激發出來。周圍本來就對他沒有多少影響的殺氣越發淡薄了起來。
甯城心裡大喜,更是加快了腳步。他本來打算花費幾個月弄到那一杆殘槍的,卻想不到隻是領悟了一絲殺氣,就能在這戰鬥溝壑當中行走的這麼快了。
隻是一炷香時間,甯城就來到了那半截殘槍的不遠的地方。就在甯城想要一步上前,将那殘槍抓在手中之時。一道更為淩厲的殺氣轟了過來,直接轟在了甯城的胸口。
這道殺氣比之前長槍留下的殺氣更為淩厲兇悍,甯城被這道可怕的殺氣轟的倒飛了出去。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的同時,在甯城的意識中多出了一道巨斧的影子。
甯城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依然感覺自己的腿肚有些發抖,這和害怕無關,而是那巨斧的殺氣太過可怕,讓他完全沒有辦法抵擋。
“這就是破去那一槍的斧影,太厲害了。”半晌之後,甯城才喃喃自語道。
此時甯城非常清楚,如果他不能擋住這巨斧的殺氣,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取到殘槍。哪怕長槍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他也隻能看看。
“呸”看了看胸口已經被轟出一道痕迹的内甲,甯城吐了口吐沫,“老子今天就要這把槍了。”
打定主意的甯城,小心的靠近帶有巨斧殺氣的溝壑。當他剛剛接近的時候,那可怕的斧影就直接轟了過來,再次将他轟飛了出去。
他繼續感悟這道斧影,然後又一次上前。
被轟開,受傷,感悟,上前……再被轟開,再受傷,再感悟,再上前……
甯城在這一次次的被轟開和受傷當中,一次次上前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