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頁)

  越莺不是什麼都不懂,将甯城抱在手中的時候,她就知道甯城還有呼吸,不過已經轉為内呼吸,看樣子他在自己療傷。

  越莺稍微安定了一些,學着甯城的樣子,将甯城固定在背上。當她準備鑽進河中的時候,卻看見了河邊的血迹。越莺趕緊用水将那些血迹沖掉,這才帶着甯城再次鑽進水中。甯城重傷了,顯然是被别人追殺的,萬一别人看見了血迹來到這裡,可就完了。

  好在越莺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一直到她将甯城背進那個隐匿陣法,再次收起陣旗後,越莺那緊張無比的心才安穩了一些。

  越莺将甯城放在了那個精緻的木床上,看着依然沒有醒來的甯城,她覺得有些為難了。

  甯城傷勢如此之重,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她總不能讓甯城就這樣全身濕透了躺着吧?

  思前想後半天,越莺還是将甯城濕透的衣服脫了下來。看着甯城胸口觸目驚心的傷口,越莺心裡暗自震驚。甯城受傷如此之重,竟然還可以回到這個地方。

  小心的将甯城身上的血迹全部擦洗幹淨,越莺又看了看甯城的短褲,最後終于沒有勇氣幫甯城脫下來。不要說脫了,就是看看她也心驚膽戰。

  如果換成了安依,那肯定是毫不猶豫的幫甯城脫光了。可是她和安依不同,她比安依要懂得多。她沒有去翻動甯城的儲物袋,隻是将木床邊原本就有的一件薄薄絲被蓋在了甯城的身上。

  ……

  甯城被越莺再次帶回房間的床上時,他體内的傷勢已經開始在自動康複了。如果是别人如此瘋狂燃燒真元奔逃,就算是不傷根本,康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甯城的經脈有玄黃本源重塑過,燃燒真元雖然嚴重,還不至于傷及他的根本。現在他感覺到了安全,下意識的閉起了六識。

  自從修煉以後很少做夢的甯城,再次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帶着洛妃回到了江州,在江州舉行了一個很盛大的婚禮。妹妹若蘭就在他的婚禮上,當他要和妹妹說話的時候,妹妹卻不理他。說他見異思遷,喜新厭舊,找到了紀洛妃,就忘記了田慕琬。

  而這個時候,他卻看見了賓客中的田慕琬,隻是陪田慕琬一起來的就是當初開車帶她走的那個人。

  甯城頓時出了一身細汗,霍地坐了起來。

  “你醒了,吓死我了。”越莺明知道甯城的經脈跳動越來越強勁,依然擔心無比。畢竟甯城從她背回來後,就一直沒有醒來過。

  甯城掃了一眼放在他身邊的幾個儲物袋,心裡已經知道是越莺救他回來的。他倒在河邊之前還是有些意識的,隻是他的身體太過糟糕,完全沒有辦法回到河裡。

  “越莺,謝謝你救了我。”甯城籲了口氣,坐了起來,隻要回到了這裡,他的傷勢再重,恢複起來就快。

  越莺看見甯城赤裸的上身,臉一紅說道,“我一個人呆在這裡面有些着急,所以就出去看看,沒想到看見你倒在了河邊。”

  甯城點點頭,取出一件衣服随便套在了身上,籲了口氣說道,“我段時間内都不會出去了。”

  “嗯,那三個月到了後,我們一起被傳送出去最好。”越莺聽到甯城說不出去,心裡是最開心的。她就怕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面。

  甯城搖了搖頭,“就算是三個月到了,我估計也不會出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有一個我都看不出來的陣法,說不定不受傳送影響。如果這裡也可以被傳送出去,那個開辟這裡的前輩早就被傳送出去了,豈能在這裡開辟出一個洞府來?”

  “為什麼不出去?”越莺驚訝的問到,至于甯城說的這裡可以不被傳送出去,她完全忽視了。

  “那個姓康的老家夥應該不會放過我,沒有實力之前,我出去就是找死。”甯城沉聲說道。

  對甯城來說,如果可以留在這裡面,他是肯定不會出去的。畢竟他和那個姓康的還沒有徹底的撕破臉,一旦徹底的撕破臉,就是紀洛妃說不定都會遭殃。

  越莺連忙問到,“康前輩很好說話啊,而且他人也好,對我更是和藹可親。如果你得罪他了,我去和他說說,他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甯城冷笑一聲,“你去說說,你還是考慮一下你自己吧。你現在應該慶幸你被人擠到了這裡面,否則的話,你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别以為我是聳人聽聞。”

  “啊……”越莺一臉震驚的看着甯城,她甚至忘了詢問甯城為什麼她沒有好下場了。

  甯城沉默片刻後問道,“越莺,你在五星大比第一輪中看見了多少種的變化?”

  “一共是五十多種變化,不過我感覺應該還有更多的變化,隻是我沒有看出來那麼多。”越莺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第二輪比賽中,你領悟了什麼?”甯城再次問道。

  越莺皺了一下眉頭,她感覺到這件事似乎真的有些不妥,她還是沒有隐瞞甯城說道,“我感覺那些變化是一種功法的源泉,似乎我在那裡面看見了一種最古老最神秘的東西,可是我卻無法得知那是什麼東西。”

  甯城聽了越莺的話頓時愣住了,越莺能看見五十多種變化,就已經完全超出他的猜測了。卻沒有想到越莺對那皮卷變化的理解和他完全不同,他看見的是六百多種變化,他看到的變化似乎是一些功法或者是法術。而越莺卻看見了一種功法的起源,難道是越莺比他理解的更為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