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太虛真魔斧是保命用的,一旦用了這柄斧頭後,如果可以的話,就将對方滅了。如果人多,你會易容術,又有我給你的面罩,應該不會有人認出來你的。”藍淑見甯城沉默,微微一笑說道。
甯城這才明白藍淑給他面罩的意思,連忙傳音感謝道,“謝謝淑姐,我知道了。”
“修道一途,追尋天路,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我當初為玉辰準備這塊太虛真魔金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玉辰的坎坷前路。但就算是整個奕星大陸的人都不明白他,我也會跟在他的身邊。你也一樣,不要因為别人的目光放棄自己的強大。就算是最後隻有你一個人,再沒有人陪伴在你身邊,你走出奕星大陸後,你會發現仙或魔都隻是一念之間而已。”藍淑柔聲說道。
她比甯城更清楚,沒有強大的實力,一切都是虛假的。
“淑姐,就算是沒有任何人相信我,洛妃也會跟在我身邊的。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去放棄自己的強大。”甯城肯定地說道,洛妃對他的信任甯城心裡很清楚,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
太虛真魔斧就算是真的有魔性,會被人誤解,甯城也會使用。他受夠了被人壓着打的痛苦,在這個世界,沒有實力就沒有尊嚴。當他可以用太虛真魔斧橫掃一切的時候,不會有人在他面前??嗦。否則就算是他舉着殺光魔修的牌子,依然有人一劍劈了他。
藍淑點點頭,沒有再說。
第五天的時候,被農真控制的太虛真魔斧器胚忽然發出一陣陣的輕微顫抖,顫抖中甚至發出隐約的龍吟。強大的暴戾氣息,更是随着這種輕顫和龍吟散逸開來。
農真忽然大聲叫道,“誰用這柄斧頭,趕緊祭出精血煉化,這斧頭的魔性太重,我無法成器,隻能到這個樣子。”
甯城立即站起,就要上去用精血煉化,藍淑忽然伸手抓住了甯城的胳膊,她的手同樣在顫抖,“甯城,不要煉化了,我低估了太虛真魔金的魔性,這魔性太大,你的修為現在還無法駕馭。以這種魔性,時間久了太虛真魔斧甚至會有靈性生出,形成魔靈。一旦你不能控制,輕則成為魔靈的傀儡,重者……這塊東西我們先封起來,然後拿去拍賣。”
這一刻甯城沒有打退堂鼓,藍淑反而害怕起來。她眼前似乎出現了甯城成為魔頭的一幕,甯城抓着一柄巨斧不分青紅皂白,完全沒有了理性……
強大是好,可是強大也不能冒這麼大的風險。
甯城輕微拍了拍藍淑的手,“淑姐,你放心吧,我有一種預感,這太虛真魔斧就是給我用的,别人用不了。我有自己的信念和準則,正如淑姐之前和我說的,那隻是一念之間而已,淑姐請相信我吧。”
藍淑放開了甯城,沒有說話,隻是對甯城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
甯城走上去,直接噴出一口精血落在了太虛真魔金的斧胚上,同時開始煉化這柄還沒有完全成型的巨斧。
他之所以有信心可以壓制住太虛真魔斧,不是因為他真的自信比别人意志力更強大。而是除了他的意志力之外,他還有玄黃珠。就算是有魔性入侵他的紫府侵蝕他的意識,他紫府中的玄黃珠分分秒秒也可以滅掉這魔性。
還未成形的斧胚被甯城接手煉化,農真收起火焰,服用了一枚丹藥後,自顧坐在一邊恢複真元。
一天後,甯城站了起來,愣愣的看着被他抓在手中的巨斧。
“甯城,你已經煉化了?”藍淑感受到了魔性的減弱,驚喜的問道。
農真在一邊冷冷說道,“這隻是一件斧胚,而且還是我剛剛煉制成功後,就用精血祭煉,如果這樣一天也不能煉化,這斧頭還是不要用為妙。”
藍淑不理農真,又問了一句甯城。
甯城苦笑着拿起手中粗糙的斧胚說道,“淑姐,這東西也太粗糙了,這難看的不能再難看。”
說是巨斧法寶,還不如說是一件粗糙無比的斧胚,斧頭的形狀倒是形成了,可是連鋒口都沒有。斧柄更是粗糙不堪,粗細都不均勻。明明一塊淡金色的材料,被煉制出來後,成了灰不溜秋的東西,難看無比。
農真冷笑一聲說道,“别不知足,在奕星大陸能将太虛真魔金煉制到這種樣子的,除了我農真外,你找不出來十個。”
藍淑連忙抱拳感謝了一句道,“多謝農大師了。”
甯城也知道自己的這種舉動對這個農真不大尊敬,連忙也感謝了一句,“多謝農大師。”
“請便吧,我還有其餘的事情。”農真毫不客氣的下了驅逐令。
藍淑将甯城拉出了農真的屋子,甯城發現外面的兩個光頭少年依然在敲打器胚,不過客人似乎換了幾個。
甯城和藍淑從裡面出來,沒有任何人覺得意外。
直到兩人走出了鐵匠鋪後,甯城才問道,“淑姐,那農真為什麼不收報酬?”
“報酬?那枚木牌就是報酬。那木牌很珍貴,我隻知道能讓農家的人出手一次,農真在農家并不算是最厲害的煉器宗師。我将木牌給他,讓他出手,算是看的起他。”藍淑解釋道。